「晉王殿下,這龍騎軍就一萬人去打吐蕃的二十萬大軍是否有些冒險啊!」
晉王閣三樓的一個包間裡房玄齡滿臉擔憂的對李治問道。
不等李治回答,一旁的尉遲敬德就開口道:「即便龍騎軍能勝恐怕損失也會不小。
本將擔心如此一來怕是有些得不償失啊!」
柴紹聽了這話以後在一旁開口道:「是啊殿下,龍騎軍的戰士們可是金貴得很。
讓這樣一支精銳之師去和吐蕃大軍在戰場上對拼,似乎有些欠妥啊!」
李治看著三人笑道:「三位大可放寬心。
本王既然敢極力推薦龍騎軍進入戰場自然便有著絕對的把握。
三位也都見識過了高昌之戰,可見那西突厥五萬大軍對龍騎軍有任何威脅?」
一旁的蘇烈開口道:「本將看來三位這是關心則亂。
完全未曾想過如今大唐軍隊之裝備已然較之他國領先太多。
倘若不趁此機會讓龍騎軍在外搶些功勞,怕是等到他人全都意識到此點以後龍騎軍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尉遲敬德聽了這話以後突然想到了炸藥的威力。
不過他仔細回想了一番之後還是覺得不太保險。
於是他開口對蘇烈說道:「本將確實見識過炸藥的威力。
但那東西看似聲勢嚇人其實造成的殺傷並不是如何巨大。
倘若那吐蕃將領是個頭鐵之人打定主意要和龍騎軍硬拼,怕是也難以應對吧?」
蘇烈笑道:「尉遲將軍有所不知,你所見之炸藥其實只是我大唐熱武器之冰山一角。
真正的戰場殺器還從未在人前顯露。」
柴紹疑惑的問道:「莫不是龍騎軍所用武器我大唐禁軍之中尚有未曾裝備?」
李治搖頭道:「柴將軍怕是忘了禁軍職責乃是守衛皇城,威力巨大的攻伐之器豈能輕易使用?」
房玄齡開口道:「如此說來龍騎軍此戰真有十足把握?」
李治點頭道:「三位大人且放寬心,此戰過後定讓那吐蕃對我大唐俯首稱臣。」
房玄齡三人聽了這話以後當下放心了不少。
不過接下來每人還是在席間多敬了蘇烈幾杯。
如今自家的孩子可全在人家手底下當兵。
有些話雖然不好明說但暗中表示一下卻是必須的。
從長安城前往松州城的官道上房遺愛和柴令武兩人騎馬並行在龍騎軍的尾端。
一萬多人的龍騎軍在快速前進的過程中居然除了馬蹄聲之外沒有任何人開口交談。
大軍所過之處沿途的百姓紛紛避讓,每個人都被龍騎軍散發的肅殺之氣震懾得不敢言語。
房遺愛兩人對於這種情況都有些不太適應。
他們幾次小聲的開口交談都被身邊的班長制止。
肅殺的氛圍讓兩人都有些如坐針氈的不適感,甚至就連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在大軍的前半段尉遲寶琳和其他幾名參謀一起跟在蘇烈和薛禮等人的身後。
一路上尉遲寶琳也對這種狀態極為不適。
大軍行進到正午時分終於獲得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所有人這才抓緊時間下馬吃飯以及整理內務。
房遺愛和柴令武兩人趕緊跑到一邊的樹林裡去撒了一泡尿。
柴令武一邊用腳扒拉著泥土和枯葉將自己的尿跡掩蓋上一邊在嘴裡不斷抱怨。
他對房遺愛說道:「這一路上連句話都不讓說,真是要將小爺憋悶死了。」
房遺愛開口道:「你我兄弟就忍耐一下吧!沒看到大家都對此習以為常嗎?」
柴令武道:「原本兄弟我還對這行軍打仗有些興趣,卻不想居然是如此模樣。」
房遺愛嘆氣道:「小弟之前與一些軍中朋友交談從未聽說過哪支大軍有如此嚴明的軍紀。
即便如李靖大人那等老將帶兵也不會連話都不讓說。」
柴令武開口道:「小爺就想不明白,這大軍前行都是騎的戰馬又關小爺的嘴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