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還聽說如今的廣州城已經擴大了將近一倍。
聽說如今海貿的迅猛發展全都來自於晉王李治的提議。
他們這些人聽說了很多很多關於李治的消息,只可惜從來都沒有機會親眼去見識一下。
「兄台所說可是當真?晉王殿下真的會對在下這種作奸犯科之人信守承諾?
在下又要交出何等重要的情報才能保命?」
車夫聽到二賴這一連串的問題以後就知道此人已經開始心動了。
於是他開口問道:「兄台可知那雷通的真實身份?又是否掌握能夠證明雷通身份的證物?
可知雷通平日藏身的島嶼所在何處?其手下艦船幾艘,人手幾何?
可知雷通平日與何人進行來往交易?」
二賴聽了這些問題以後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眼下自己已經成為了對方的俘虜,無論自己是否點頭對方都會將自己帶回大唐審問。
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到時在嚴刑拷打之下怕也容不得自己有所隱瞞。
倒不如此時痛快一些先向對方亮明誠意,也好看看自己能夠換來何等承諾。
車夫見他點頭之後心裡頓時大感高興。
於是他開口對二賴說道:「說出你的條件,回到大唐以後在下定會在第一時間為你申請。」
那名女子聽了車夫的話以後扶著二賴肩膀的手指頓時一緊。
二賴扭頭看了一眼女子之後開口道:「在下手裡尚且有些余錢。
兄台若是能讓在下兩人回到大唐正常生活在下便毫無保留的全部招認。」
車夫聽了這話之後並未立即答應。
他再次開口對旁邊的女子問道:「這位娘子可有其他要求?」
那名女子開口道:「小女子別無所求,只求能與身邊這個混蛋共度餘生便好。」
車夫又對二賴道:「此事在下稍有把握但卻無權直接應允。
若是未能保住兄弟性命,不知有何事需要在下出力?」
二賴聽了這話以後沉默了一下。
半晌之後他開口對車夫說道:「在下兩年前在這占婆娶了一個婆娘。
如今她雖然尚未生子但也終歸與在下結過一場姻緣。
她一個女子在這占婆國內生活定然困苦,兄台若有能力還請對她施以援手。」
車夫聽了這話以後開口道:「此事在下先應下了。
他日若不能保住兄台性命,定不會讓兄台再次失望。」
說完這話他便起身來到二賴身後掏出鑰匙解開了他的手銬。
「小娘子可否為我二人弄些吃食?在下還想要聽聽二賴兄弟與那縣令一家的故事。」
車夫一邊將手銬收好一邊對那女子說道。
那女子答應了一聲之後就快步離開了客堂。
車夫則是滿臉嚴肅的對二賴說道:「在下是暫且相信兄台方才為你解了束縛。
還望兄台莫要試圖逃跑。
否則在下不但要立即對兄台嚴刑審問,之前所議之一切也全都做不得數了。」
二賴點頭道:「兄台放心,方才交手之時在下便已知曉自己遠非兄台的對手。
此去只求後半生能夠安穩做人,實在無法在下也別無所求了。」
接下來兩人便不再談論此事而是將話題轉到了二賴與那忠義縣令的事情上。
經過二賴的一番講述車夫對保住二賴的性命也是多了一些信心。
演州距離羅浮州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距離,位置緊靠南海。
這二賴一家便是演州忠義縣的一戶漁民。
他家的人丁不旺,家裡除了老父之外就只有他一個男丁和一個妹妹。
本來他上面是有一個哥哥的,可惜小時候得病沒能治好因此就夭折了。
在這個時代人們想要活得硬氣一些最好就是家裡多養活幾個孩子。
即便沒本事養活孩子也要想辦法讓別人怕你。
總之一個好欺負的家庭肯定是在哪裡都活不太好的。
二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