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的第一句開場白就讓面前坐著的一眾府兵將官們瞪大了眼睛。
「徐將軍剛才是說要將木板上的字全都背下來?」
一名偏將小聲的對身邊之人問道。
「是的,將軍。」被他問道的那名百夫長開口說道。
偏將聽了回答以後自語道:「可老子不識字,若是背不下來又該如何?」
「倘若諸位偏要認為自己愚鈍實在不想背誦本將自然也是拿各位沒有辦法的。
不過本將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前會對各位進行一次考核,結果自然是要如實上報給段大都督。
到時大都督對各位今後的任用作何考慮便也同樣不是本將能夠置喙的了。」
站在木板旁的徐浪仿佛聽到了這名偏將的言語一般直接說出了問題的答案。
而徐浪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不由從腦海里翻出一抹回憶。
那便是當初水師內的一幫同僚如何痛苦的背誦著各種戰法的要義以及海上作戰綱領。
徐浪的聲音落下以後在場的一眾將官便全都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這年頭的百姓當中沒有幾個是讀過書的。
這些府兵更是從十幾歲開始就一直在自家的田地和廣州府兵的大營里來回輪換。
讀書?家裡連飯都吃不起拿什麼讀書?
再說了有幾個讀過書的孩子還會被送去參軍?
大家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幾乎所有的意見都認為徐浪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
這些人里甚至也包括段志玄和肖恆等廣州府兵中的高級將領。
「小子,道理讓兄弟們明白就好了,大家都不怎麼識字,你這要求有些難以達成啊!」
段志玄主動替手下的將士們開口求情。
徐浪聽了段志玄的話以後笑道:「是是是,一切由大都督做主。
末將只不過是按照當初對水師的要求複述了一遍。」
段志玄聽了徐浪的話以後疑惑地問道:「難不成你水師上下全都背過這些不成?」
徐浪尷尬的撓頭道:「被肯定是都要背的,背不下來的屁股都不知道被打腫多少回了。」
段志玄的問題又一次讓他想起了之前的糗事。
「那個...水師招兵時似乎不曾要求能夠讀書識字吧?」肖恆滿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肖將軍莫要玩笑,倘若水師敢提出招收學子參軍豈不是會被那幫文人罵死?」
徐浪開口回答道。
「那...」
「那還用問?人家肯定是自己學會的識字,然後才背下的這些東西。
他娘的,水師的兵能做到,老子手下的兵也要給老子做到。
你等都給老子聽好了,徐將軍所講的內容誰若是給老子背不下來老子扒了他的皮。」
肖恆剛要開口問問水師是如何背誦下來的結果被段志玄打斷。
段志玄也不敢讓廣州府兵上下全都背誦下來。
但是在場的這些將官們他是肯定要嚴格要求的。
否則若是有一天傳出水師的兵都能做到的事他段志玄手下的將卻做不到。
那他這張臉要到哪裡去放?
段志玄的話說完以後在場的將官們全都變得愁眉苦臉。
他們自然也知道自己背不下來肯定不會被扒皮。
不過按照段志玄治軍的脾氣自己今後的前途肯定是想都不用想了。
因此他們雖然知道此事做起來肯定很難但也沒人真敢下定決心死活都不背誦。
此時大家再看徐浪寫在木板上的字非但一點都不覺得好看反而如同是在看著鬼畫符。
徐浪等到現場安靜下來一點之後開口道:「時辰已經不早。
接下來本將便給大家講一講詭雷的埋設方法...」
由於目前大唐的熱武器剛剛才開始裝備,因此研製出來的地雷,手榴彈之類的爆炸物種類並不多。
所以徐浪講述的埋設詭雷的方法自然只是最初級的版本。
這裡面最核心的重點自然便是出其不意且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