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淪為百姓,這讓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三國皇帝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講都是無法接受,於是,戰爭仍在繼續著。
同年七月,三路大軍同時攻打三國最後的城池,三國皇帝倉皇坐上船逃往桑國。
相對桑國的港口以及相鄰的造船廠化為一片火海,高明、高軒、高遠、花靜琬、高雲裳騎在馬上遠遠的望著那片映紅半邊天的火海,心裡皆無比沉重。
桑國是小,可隔著大海,要拿下它遠比其他小國要艱難得多。
艷麗不俗的紅衣若飛若揚,清冷無波的眸子倒映著那片騰騰的火紅,「殿下!這三國皇帝逃走還下令放火燒了船隻與船廠,這若是要攻打桑國,沒船可不行。」
火焰在高明的眼中跳躍著,他的臉冷到極點,久久不言。
高遠緩緩地道:「過海可不比過江河,沒有大船不行,這造船廠得儘快建起來。」
&若一造船,耽擱的時間可不少……」高明發言了,話一出,令幾人互視一眼,皆默默認可。
良久,花靜琬試著道:「殿下!桑國原本也不屬於北執國,經過近一年的征戰……」
這話,也只有她敢說,高軒與高遠暗為花靜琬捏著一把汗。
高明霍地一抬手,打斷花靜琬的話,火起,令他眼裡的冷更甚,「難道你沒聽過桑國人時常坐船過來侵犯流國嗎?」
花靜琬也覺之前話不妥,抿了抿嘴角,低聲道:「聽過!」
高明稍慰,臉色稍軟,放眼天地,一代帝王的霸氣淋漓盡致流露,「流國人本就是大北執國人。因此!我一定要拿下桑國。」
高雲裳怯怯笑笑,道:「當然,一定要拿下桑國。」
馬蹄聲自後由遠而近,隨之,跟隨的侍衛分開一條道,眾人拉馬調頭。
分秒間,一個風塵僕僕的士卒躍馬下來,疾跑幾步,跪於高明馬前,「殿下!聖上病重,著殿下即刻回京。」
高明當頭一震,一縷遺憾在眼中顯現。
高雲裳早厭倦了征戰的日子,向高明獻上明媚的笑臉,「殿下!聖上病重,你得趕緊回去。」
是!他再想拿下桑國,父親病重,關係到皇位,他都得捨去一頭,當然是選皇位了,略思索,高明驅馬相對花靜琬,她眼瞼覆下,沒望他,好像是在刻意迴避他,眉峰簇起,「蝶舞!與我一道回京。」
呃!
怕高明說這話,可他還是說了,花靜琬微微張著嘴。
她從來沒有想過戰爭結束要隨高明回京城,退一萬步講,若是要回去,她也是回大喬郡娘家。
高琛病重,高明這次回去,興許順理成章就是北執國的皇帝……
第一次這般的難堪,好半晌才囁嚅著嘴唇說道:「殿下!我不想跟你回京。你不是還要拿下桑國嗎?我留在這兒,等船造好,領兵替你拿下桑國。」她覺得,這個理由挺好。
高雲裳巴不得花靜琬不跟著高明回京,發出一聲歡笑,「就是就是,蝶舞姑娘就留下來等船造好領兵攻打桑國好啦。」
高明絲毫不理會高雲裳,突然驅馬朝城門飛奔去。
他一動,侍衛動,衛隊動,大隊人馬很快把高軒、高遠、花靜琬等少數人拋在腦後。
高明倏地驅馬停下,馬頭調轉,侍衛與衛隊嘩啦啦讓開一條通道。他威風極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驅馬緩緩朝花靜琬等人走來。
馬在相距高軒五米處停下,高明眼中的陰鷙像一道寒流擊向高軒。
因高明的態度,高遠、王府侍衛、冬兒等迅速做出反應,本是簇擁著觀看火情的人馬很快形成兩方對峙。
高遠不亢不卑地盯著高明,他不知道哥哥嫂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哥哥又為何變成了御殺門的門主御月,還有王府的死侍……哥哥到來,與嫂子並肩作戰,他懂了,哥哥有說不出的苦衷。而嫂子拒絕高明,高明要把火發在哥哥身上,哥哥就那麼好欺負嗎?心裡生出些氣憤來,「殿下!蝶舞姑娘不願意隨你回京,你不能勉強她。」
硝煙味濃極了,搞不好自家人馬得火拼,說話之人是自己女婿,林世一瞧不妙,趕緊出場打哈哈,「殿下!蝶舞姑娘興許想留在海邊玩玩,要不,末將留下,等過些時日,護送蝶舞姑娘回京。」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