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過,兒子也就四十了,姬冷冰不快瞥眼候天,「天兒都多少歲數了,怎還不識得里外,竟幫著外人說話,若不是她賞放兒什麼狗屁的東西,會惹得大家混戰嗎?罪魁禍首是她!」
&二姑不是外人……」說到此,候天不想讓姬冷冰再朝候嬋發火便打住,頓頓,又道:「娘!爹貴為百官之首,二姑什麼人也沒有,孤苦伶仃,這些年也活得實在可憐,就算是她打賞五弟,五弟也不能要。再說,那八娘於不公分配豈能就止罷休?還是還給二姑的好。」
王香雪暫時沒有什麼舉動並不代表會甘心罷休,那可不是個善主,想想候天說得也有道理,姬冷冰令巧兒帶人到狂瀾居去抬了搶來的東西還給候氏。
候氏三思之後也不敢留下,又讓晚月喚下人抬到狂瀾居,說是賞給候放的怎能收回。
大禮去而復得,儘管姬冷冰聽說後令巧兒又來抬,那候放死活便是不讓,執拗不過兒子,姬冷冰又著巧兒去給候放說,王香雪來要,就滿足她心意分給她,別再生出事來。這事看起來也就這樣算了,可姬冷冰心裡卻種下對候氏怨恨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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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家』鋪子後院,花靜琬側坐欄,昨日乞丐來過,吃飽喝足走了,而高雲裳沒來。今天到現在乞丐沒來,想來不會來了。高雲裳就在對面坐著,她要玩什麼花招?鬼七呢?可打聽到高山去什麼地方沒有?
鋪子中陡然鬧轟轟,已經習慣的她榮辱不驚大步向內室門走去。
剛入內室,就見冬兒驚慌跑來,抬手制止冬兒說話,她越過冬兒,伸手輕挑布簾。
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顧客滿鋪,可此刻,卻有一個胖婦人氣勢洶洶封住邵旗領口。
&櫃的!這是什麼狗屁的胭脂,怎我擦了之後臉就成了這樣子?」
凝神望去,發現婦人的臉原來不是胖得圓,也不是抹了過多的胭脂膏,而是發腫發紅。
邵旗急紅眼,趕緊解釋,「這位夫人!小人想你定是弄錯了,小人鋪子裡的東西用後從來沒聽說過會紅腫的。」
婦人狠狠一收手,逼近邵旗,怒目道:「你不承認,那咱們只得上衙門。」
來儀上下打量婦人會兒,突然冷笑一聲。
婦人的臉更是紅了,圍著看好戲的顧客驚愕不已,只道來儀瘋了。
來儀揖一禮,道:「這位大姐!你若是缺錢,可直接說,何必要自殘行騙?」
&殘?」有人愕詫得脫口而出。
來儀笑著拉過婦人來到鋪子門前,強烈的陽光下,婦人臉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他道:「各位!這位大姐的臉確實又紅又腫,但各位仔細看,捱耳的部位是不是有些淺淺的指頭印痕?」
有人大膽湊上前細看,那婦人驚慌得閃躲。
這一閃躲,更是說明如來儀所說,那眼神好的,當即看清婦人臉上確有指頭印痕,「這莫不是自己抽腫抽紅的?」
來儀輕輕地拍手贊道:「好眼力!」
眾人竊竊私語一陣,有人憤憤不平地罵道:「這婦人如此不要臉,拉她見官。」
更有人大喊道:「敗壞『佳人世家』鋪子名號,讓她賠錢。」
伎倆被揭穿,眾怒難犯,婦人無地自容地逃也似的跑出鋪子去。
未敢看一眼對面坐著的高雲裳,又接著向北逃去。
一臉茫然的冬兒恍然大悟,反應倒是快,抬腿邁出內室,疾步追出去。
向北幾米處,冬兒追到婦人,一向以武解決事情,何況這婦人行徑惡劣,更是騙了她。冬兒一頓拳腳,打得婦人哭爹喊娘,求饒不止。
心知肚明婦人是高雲裳所指使,憋不下這口氣,冬兒拖著婦人折轉,引得一大幫看好戲的百姓在後跟著。
幾米處那地方那般的熱鬧,高雲裳怎會不知情形,冬兒是什麼樣的人她一清二楚。急忙起身,帶著錦兒快步向南走去,瞬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來到桂花糕鋪子前不見高雲裳,冬兒傻眼,卻是怒火未消,一腳踢在婦人屁股上,惡狠狠地道:「今日饒了你,如果你再來尋事,看我不把你的兩團割下來。」
兩團!婦人愣愣,爬起來號叫著捂住兇器撒腿就逃。
鋪子門的來儀無奈微微一笑,轉身入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