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琬暗想:受苦!簡直就是九死一生,與鬼無蹤一拼,到如今都沒恢復。不過,小妮子的眼淚說來就來,佩服!
冬兒喚上兩個王府死侍與十多個士卒先行去鬧市,回將軍府的路上,高軒騎馬與花靜琬並行。
高軒偷偷斜睨眼花靜琬,她一直都在笑,不時揚手向路兩邊觀看的認得的百姓打招呼,打招呼的百姓都欣然回應,可見,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又做了什麼贏得民心的事,「怎不見南宮侍衛?」
&宮侍衛現在可能在城內軍營。」突然憶起叫御月的男子隨高明走時身受極重內傷,花靜琬話鋒一轉,又道:「你的傷好了嗎?」
&好!」
由他模稜兩可的話花靜琬明白,他的內傷沒好,想起自己內傷也沒好,笑容在臉上斂去,「殿下沒說什麼吧?」
提到高明,高軒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沒有!只讓我好好的保護你!」
花靜琬扭頭望著高軒,她不需要他用生命來保護她,「我不需要你保護,你好好的活著就行!」
高軒曾對她說過:『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
雖然最後他負了她,可他說這話時的情形她一直未敢忘懷,她認為,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而這叫御月的男子,她也衷心的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到將軍府,高軒說要親自領軍隊前去軍營,與花靜琬分手。
日落西山,陳洛領幾個侍衛來接花靜琬,望著府門前那頂輕便小轎,花靜琬微感詫異,「誰說我要坐轎?」
陳洛道:「御門主說,中午起風了,坐轎可避風,因而給元帥備了小轎。」
是起風了,青絲在腦後亂舞,衣裙角被吹得『呼啦啦』作響,微微眯眼,不再說什麼,鑽進了轎中。
來到軍營,相迎的人中卻不見南宮冥與叫御月的男子,不光如此,就是御殺門的人也是一個都不見。
心想著他們都在忙,也沒介意。
中軍帳里,酒菜擺上,眾將領都到齊,卻仍是不見南宮冥與叫御月的男子以及御殺門的人,令她更為奇怪的是,冬兒也不見,心中疑惑重重,喚了陳洛過來,壓低聲音道:「怎不見南宮侍衛與御門主?」
陳洛拱手道:「下午還見著。現在不見,恐是去了集城與嶂城交界處的軍營。」
那兩人就算是去了集城與嶂城交界處的軍營,可冬兒呢,冬兒是自己貼身的婢子,她不可能隨著他們前去,隱隱感覺到不妙,不動聲色地道:「冬兒也去了?」
&應該也是。」
陳洛的話開始吞吞吐吐,粉臉驟變,卻不想掃大家的興,心靜下來,穩坐帥案,酒過三巡,巧言向眾人說突然頭暈得厲害離帳。
出了帳,喚衛兵備馬。
冬兒鬼鬼祟祟、慌慌張張地突然從帳蓬里走出來。
勃然大怒,低斥道:「冬兒!你這小妮子如今也學會欺瞞我了是不是?」
冬兒大急,咚!一聲直挺挺跪在地下,「王……姑娘!奴沒欺瞞你,奴不敢說,奴不敢見你……」
扯這些幹什麼?又低斥道:「說,南宮侍衛與御門主到底去哪兒啦?」
冬兒撓撓頭,眼珠急轉。
太了解冬兒,知冬兒正尋思著如何回答,這經過尋思後的話向來不是真話,逼上前一步,低吼一聲,「冬兒!」
冬兒顫了顫,苦喪著臉,叩頭道:「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聽陳侍衛說的,陳侍衛說,御門主回來與南宮侍衛說了會兒話,他們就帶著御殺門的人出了軍營。說是去什麼南蛇洞附近。陳侍衛還說,御門主交待,這事不能讓姑娘你知道。」
南蛇洞附近!不會去大牛家,定是與鬼無蹤有關。恰好衛兵把馬牽來,花靜琬翻身上馬直奔營門。
&娘!」冬兒無助地望著騎馬出營的花靜琬背影,發火似的衝著衛兵大吼道:「還不給姑奶奶牽馬去。」
今夜的風特別的大,冷風呼嘯,夜裡視線又不好,速度便不快。寅時,憑著超強的記憶力花靜琬騎馬來到南蛇洞山腳。
借著夜色繞大山繼續向東行去,一路無溝沒河,儘是小幅度起伏的草地,倒也順利。
估摸著來到正東方,拉馬停下,環目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