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撓了撓頭,道:「要不,把高七叫起來,讓他打開門,讓我們看看。」
花靜琬白了冬兒一眼,她這主意真爛,這不是不打自招讓人知道自己翻牆入祠堂嗎?裡面若是有很多貓還好,若是只有一兩隻,那叫自己如何下台?可如今怎麼辦?辛苦的翻牆進來難道就這樣回去嗎?
不甘心!
一動不動糾結會兒,突然笑著向冬兒道:「你留下,我出去。呆會兒我會光明正大的來。我走後,你趕緊去監視高七,看他有沒有異常舉動。」
光明正大的來就可以直接叫高七打開這三間雜物房的門,這樣,裡面到底有多少只貓不就知道了嗎?冬兒留下,隱在暗處,那她出去的這段時間高七有什麼動作都瞞不過冬兒的眼睛。
冬兒想想,拍手叫好。
花靜琬牽著冬兒剛走出幾米,那綠樹中突然有一團微紅色的光芒在向她這兒移動,心中一驚,忙定睛看去,就見那光芒後有重重的人影。
冬兒緊張地道:「不好!有人!」
聲音雖低,但這兒太靜,靜得連針掉地都能聽到,冬兒出聲,要躲都不可能了,花靜琬在心裡直埋怨冬兒笨到了家。
小妮子話一出口,也意識到暴露,趕緊伸手捂住嘴。
身著一襲白衣,冬兒卻不同,那丫鬟衣裙在黑夜一點都不顯眼,推了冬兒一把,眼神示意冬兒快躲起來。
冬兒逃得挺快,眨眼間消失在花靜琬眼前。
身為世子妃,府中大管事,她有把握壓下今日這事,不讓高七說出去。
突兀前來的人越來越近,近前,花靜琬驚訝看清,走在前頭的人竟然是高軒,他著一襲黑袍,走得太快,無風那袍角飛起跌落。
他的身後緊緊跟著來儀與柳七、胡八那兩個帶刀護衛,稍後,便是高七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下人。
高軒怎麼來了?他這不是來壞事嗎?
此時此刻,花靜琬突然覺得高軒就是她命中的克星。猝見他,她幾乎呆住。
眼珠幾轉,摸唇幾秒,驚慌疾步迎向高軒,嘴裡道:「相公!嚇死我了……」
高軒眉峰簇起,收住腳步。
這一停下,花靜琬如個迷途無助的人終於等到救援的人到來,誇張地一頭扎進高軒懷裡。
他僵直地站著,雙臂微張,顯然比她猝然見到他到來還要驚訝。
她嗅著他身上那淡淡的衣香,詭計得逞地笑了。
高軒怔片刻,一把推開花靜琬,沉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就是祠堂嗎?」這問話有些奇怪,花靜琬聽得一頭霧水。可接下來,高軒一言不發,又在審視她。她背脊發涼,不想再被這樣審視,抓住他的手臂,秀眉輕攏,一副急樣,「相公!我飯後出來走走,見這園中奇花異草,古樹參天,又有些累了,便進來小歇,不想這一小歇竟睡了過去。這園子太大,我醒後迷路了,幸好你及時趕到。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啦!」
&路!」高軒心想,也太會扯謊了,明著是有意而來。
他的目光四下搜去,漆黑一團的周邊未見一人,便退開一步再次打量起她。
髮絲稍亂,小臉紅撲撲,裙裾下有少許草屑,且有一處被荊棘劃破……
一切的一切顯示,她好像真的像是迷路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她就是無意闖入。
乾咳一聲,清清嗓子,「你說你是無意進來的?」
花靜琬迫切地點了點頭。
&好!」高軒轉身過,冷冷地盯著柳七、胡八,「你們倆是怎麼當值的,有人闖入祠堂都不知道?」
柳七與胡八互視一眼,抱拳道:「稟世子爺!卑職兩人從未離開過大門,而且大門緊鎖,在卑職兩人當值之時不可能有人進來。」
&門緊鎖、沒離開過大門……」高軒喃喃自語後帶著風轉過身,那雙美目如針一般緊鎖花靜琬,話還算是不重,「你也聽到了,你怎麼可能進得來?」
是啊!怎麼進來的?
花靜琬食指摸向唇,不料想,高軒抬手拍了一下她的手,不耐煩厲吼道:「實話實說,興許我能饒過你。」
這一拍,激怒了花靜琬,她好呆也是他妻子,是世子妃,這樣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