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走來一人,花靜琬抬眸瞧去,白衣在濃郁的黑里飛起跌落,是高遠,歡喜迎進。
復在幾前坐下,把正看的那書堆開,親手給高遠倒茶水。
望著几上的書,高遠笑道:「如何啦?」
羞慚一笑,不是讀書的料,「我看得頭暈!」
她本是一介女流,何堪大任?之所以不再執意反對,是高明對她的態度……「欲速則不達,濫補適得其反!好在三個小國幾乎呈一條直線,雖是兵分三路,觀殿下對你的態度,你若有事,中路的殿下不會不管。兵力雖少,但國內會不斷增兵,輸贏成敗你盡心便好!」
抿唇一笑,灑脫把正看的那書收到幾下,「你說得也對,我何苦給自己重壓,車到山前必有路!」
喝口茶水,高遠道:「三小國之後是隔海的桑國。你以後可有打算?」
這一生還有以後嗎?埋下頭,「走一步算一步。」
「以後誰也說不好,眼下,也只有如你所說走一步算一步。」高遠在這一刻心情非常沉重,「其實我只想說,那個孤寂寂的,冷清清之夜我對你說的話沒有限期的有效!」
那是她被范鱉刺傷醒來後的一個夜晚,孤寂寂,冷清清,她不顧傷口疼堅持著把送高麗的那隻抱熊完工,他突然帶來襲進門來要帶她離開,他來突然,她想得清楚,淒婉笑笑,「二弟!你永遠是我二弟。不管我與你哥如何。」
高遠搭在膝上的霍地內斂收緊,她這是又一次拒絕他,「難道你就從沒有對我動過情?」
「也許曾經……」抬眸,憶起在受到傷害時對高遠強烈的依戀,「但……」
「行了,有你這話就足夠!」高遠一抬手,打斷花靜琬的話,隨之帶風站起來,沉默片刻,臉色軟和些,「琬琬!其實我心裡明白!好好休息!」
她與他,錯在他是高軒的親弟!
。。。。
北執國
高峰、高聳、力桑一死,與他們同流合污的貪官污吏接連出事,不光如此,平時里欺行霸市,惡行累累的人以及作惡多端的山匪等也都相繼被其手刃與剿滅。
與此同時,北執國國內喚作『御殺門』的組織崛起,『御殺門』組織極其神秘,殺手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見過他們真面目,傳說,那些人都是『御殺門』的殺手殺的。
北執國國內曾一度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卻後得知被殺的不是貪官就是作惡的人以及山匪,百姓們與清正廉潔奉公的官員無一不拍手稱快,只有那作下惡事的人惶惶度日,生怕哪天『御殺門』的殺手突然光臨。
『御殺門』的殺手好像無處不在,什麼人幹了什麼壞事都了如指掌,殺人的同時做下善事,後發展到提起『御殺門』無論是誰皆無一不稱頌。
官員不斷被殺,累累罪行呈到御前,高琛深深的震憾,從其中才知道兒子高峰與高聳以及力桑等這麼年多年做下多少惡事,同時深深感到在自己的統治下的官場是如何的黑暗。
宣候言與劉仆秘密幾議,除去連下三道聖旨要尉正肖逸抓緊破兩個兒子被殺一案,『御殺門』殺的都是該死之人,那『御殺門』還令人聯想到與皇室有關,其他的案子就置之不理,默認了『御殺門』所幹的事。
朝廷沒有任何動作,私下裡不光百姓猜測『御殺門』的背景是皇室人員,就連有些官員也如此推測。
北執國國內志滹郡境內
寒風肆虐,崎嶇的山道一排長龍無盡頭,騎馬行在前頭的軍需官不斷回頭吆喝著後方的馬隊加快速度。
這是北執國征討大軍的糧草,軍需官劉長風接到命令是必得在12月以前把糧草運送到渭城。
時間緊迫,過城換馬,一刻不停,晝夜趕路。
拐個彎,前方是兩峰對峙,中間狹小的官道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已經走過幾回,劉長風知道已是到夾門關。北執國國內數志滹郡境內山匪最是猖獗,夾門關這一帶更是。
在志滹郡境內無人山區不斷遭到山匪伏擊,每次都是『御殺門』的殺手及時趕來,這才有驚無險,安全過去。夾門關,前幾次路過時也是曾遭到山匪麻子伏擊。
麻子在這一帶很是有名,打劫過往客商百姓,飢時還出動搶劫近處的村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