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走上前兩步,「堂兄!此來,我只想把我哥帶走。還請配合。」
清清冷冷的話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好!我帶你們去找他。」高強目光移向脖頸的鋼刀。
高遠向來朝使個眼神,來朝手中的鋼刀偏離開些。
高強緩緩站起來,雙掌輕擊。
三掌過後,沒衛兵進來聽命,帳蓬外喊殺聲震天,只一瞬間,帳蓬外火把通明,人影重重,殺氣騰騰。
一個聲音穿破帳蓬進來迴蕩,「裡面的人聽著。快快放了我們王爺。不然,殺了你們的人。」
眾人臉色大變,花靜琬雙眸一瞪,氣不打一處來。
高強太卑鄙了!他們太過自信。
深夜入營,應該先悄悄找到高軒等人,帶他們離開,要報仇,捲土重來。
提力而起,越案一個飛腿踹向正得意的高強心口。
美如花的女子突然發難,高強不防,一個跟頭翻後。
她雖無招,可一身白衣,看上去像是在跳舞,美極了。
高強跌砸帳蓬邊,五臟生疼,捂住心口。他是王爺,膽大的女子竟然這樣對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伸出手,朝花靜琬做了個住手的手勢,「你再衝動,本王就下令,下令高軒就會沒命。」
大營中,兵馬不少,蠻幹只會吃虧,高遠強壓住心中怒火,指著高強道:「平南王!正如你所說,我們是親戚,你我是堂兄弟。我哥誠心誠意來與你商談兩郡百姓用水的問題,你為何要把他扣下,還要我父王簽什麼聯盟書?」
心中早有說辭,高強爬起來,理理王袍,雙手負後,走到翹頭案前,「本王並沒有扣下他,只是他身體不舒服,在我這大營中休養,至於那聯盟書,我們兩郡相捱,歷來友好,聯不聯盟都是一回事。」
一聽高軒身體不適,花靜琬急火攻心,疾步幻影繞到高強身後,一隻手勒住高強頸部,與此同時,那柄精美的匕首壓在高強的鼻樑上。
稍稍用力,一縷血絲冒出刃邊。
高強大驚,「別,你說,我都聽你的。」
洋洋灑灑勾勾嘴角,眸光一狠,「把我相公交給我們。」
&們都來了,我當然得把他交給你們。」高強緩緩擊兩下掌,沒會兒,兩個持長矛的衛兵押著高軒進來。
通明的火光下,高軒清瘦,臉色蒼白,他望著花靜琬,眸光發亮。
眉心痛苦一蹙,呼吸紊亂,平南王竟把她生龍活虎的丈夫弄這樣……「你怎麼樣?」
高軒輕輕搖頭,「沒事!」之後就眉頭輕擰,高山在一個平南王一個親衛側,高山的表情很古怪……
沒事就是有事。「平南王!我相公身體好好的,怎麼一來你這就生病了?」
&是水土不服。」
&的水土不服,才隔一條河而已!」容顏大怒,匕首又往下壓去。一滴血當即滴落袍裾。
保鼻子要緊,高強急道:「算了算了,也不瞞你。我在他喝的水中下了一種叫軟骨散的藥,此藥沒有害,一兩個月便會好。」
再怒,匕首又往下些,「解藥!」
再壓鼻子就沒了,高強從懷裡摸出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反遞向花靜琬。
花靜琬撤了勒脖子的手,一把搶過那瓷瓶,以命令的口氣道:「要我相信你,你把你手中的那粒吞了。」
&好好!」高強鬆一口氣,擲丸於嘴,當眾咽下去。
狡笑著把瓷瓶兒收入懷中,又道:「那兩郡用水的問題?」
&來都是兩郡共取一河之水,就依往年吧!」
&言九鼎。」
&馬難追!」
疾步過來扶住高軒,發現他身子軟綿,心疼得淚花在眼中打轉。
十一人出得帳蓬,卻發現圍兵不退,沉沉的殺伐之氣更濃郁。
來襲大喊上當,就在這會兒的功夫,身著山文甲、手提彎月大刀的高強掀帳蓬簾出來,沉悶宏亮的聲若似打雷,「本王是答應放過你們,可本王的親衛不答應,本王手中的彎月也不答應。」
出爾反爾,這算什麼好漢?花靜琬心一沉。
&好!我就陪你過過招!」高遠赤手空拳,向高強比了個瀟灑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