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儀委屈嘀咕,「那還不如打頭呢!」
冬兒樂得撿了便宜,笑得花枝亂顫。
一路瘋鬧,能看見南苑主樓,幾人心弦一緊,正正神,斂笑拾階而上。
來到門前,花靜琬遙遙就發現一個體態微微肥胖的太監伺候在高擎身側。
莫非那就是蘇閹人?
真好個秀麗端莊的女子,含笑都帶威,與身旁那俊美無濤的氣度非凡的男子可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子與曾見過的高擎二兒子長相相似,略成熟,不怒自威,女子與他相捱甚近,應是世子與世子妃。
&才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太監過來施禮,由此花靜琬知心中猜得不錯。但這太監紅光滿面,慈眉善目,不似個奸詐之徒,讓她微微驚訝。
候氏見幾人一同進來,心中本就不快,這會兒更是不快了,怪聲怪氣地道:「怎麼是相約而來的?」
氣氛猝然壓抑。
花靜琬暗想:這話明著是幾人,暗地裡是針對她。這候氏是橫看她不順眼,豎看她不順眼,情況遠沒有高軒說的那般輕鬆。
高遠斂眉,心中不解,早聽來朝說了,高擎後來又狠狠數落候氏一頓,候氏也答應過高擎不再為難花靜琬,待得花靜琬回府好生相待,可這時候候氏說這話明著就是諷刺嘛?
&夫人……」
恰巧花靜琬一個不明眼神閃來,高軒一慌,及時打斷高遠的話,「母妃說笑!這本是一條道進來,又同一個時間,遇著同來很是正常。」
高擎厲瞪眼候氏,低斥道:「往日裡遠兒與軒兒一同到來,你也沒說話,今日怎就話多!」
轉而望向花靜琬,和顏悅色地道:「琬琬!聽來朝說你與軒兒昨晚才回來,一路勞累,今日還沒休息好吧?」
心間一下子暖融融的,花靜琬福福,「回父王!回時趕得不急,不累,再休息一晚,已經休息好了!」
高擎拈鬍鬚點頭,隨之目光移到候氏身上,候氏難堪皺皺眉,乾巴巴的笑著向花靜琬道:「琬琬!那日,是母妃過火了,你別記恨母妃。」
候氏也會有認錯的時候?心裡鄙夷,卻笑靨如花,「那日全怪琬琬不會說話,不賴母妃,全是琬琬的錯!」
&看你看,琬琬多懂事!」少不得高擎誇獎一番。
接過冬兒手中的男鞋來,抬高向高擎,「父王!我娘聽說上次給你做的鞋很合腳,她又給你做了一雙。」
晚月接過,恭敬遞給高擎。
高擎輕撫鞋面,「親家母真是太好啦!還為本王趕做了鞋子。」
候氏撇撇嘴角,佯裝沒看到。
告辭出來,與高軒、高遠分手,沒去流芳廳,向東苑走去。
王府大管事換成蘇閹人,但無關緊要,有來朝等一干心腹在,那蘇閹人不過是一個被架空的傀儡,做不得第二個高等。
要做朵無憂的花,候氏的態度不用考慮。
用過早點,便想去看看冷氏等人,豈不知,剛邁出門檻,就迎來冷氏等人。
她們才像是相約而來。
&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琬琬正準備去給你們請安呢!」
章氏笑嘻嘻越過冷氏與黃氏,快步走來,「不用不用!琬琬!你都沒瞧見那走後大姐姐被罵的慘景……」
冷氏乾咳一聲,章氏趕緊收聲,笑道:「看我這嘴,一家人,過去的就過去了。」
人群中沒有高麗,迎下來道:「怎不見鸝兒?」
黃氏在石桌前坐下,「鸝兒習慣晚起,想來呆會兒會到。」
&起擺起!手痒痒得厲害!」章氏沒心情聽下文,喊完,小雁也把麻將拎到石桌前,黃氏笑道:「還是小雁這丫頭機靈。」
小雁一邊鋪開麻將布,一邊道:「三位夫人來得這般的早,定是手痒痒了。誰能猜不著,只是奴的動作快了一些。」
這東苑的下人都成精了。花靜琬忍俊不禁,後吩咐小鳶去廚房通知雲姑午餐有客人。
來到石桌前坐下,伸手向麻將。
章氏砌牌嘴也不閒,「琬琬!聽說朝廷派來的蘇公公一來就接管了府中事務,你今後也不用忙了。」
蘇閹人若是不作怪就罷,若是作怪,比不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