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王爺王妃,老奴可以用頂上人頭髮誓,這兩個賤貨真的提到到了巧手為雲。」告密的婆子為了增加話的說服力,竟然當面發誓,「如果老奴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你想陷害巧手為雲,與我們何干?」風娘忽然冷笑著說,然後看著葉驚鴻也不用再裝白蓮花了,「我們千辛萬苦才到了京城,可是這兒的住的吃的都是那麼貴,我們要投奔的人也不見了,而且我們身上帶來的銀子幾乎也要花完了。老天為什麼對我們不公平,讓我們兩個弱女子怎們活下去?」
「小姐,不要說了。」小娟抱著她哇哇大哭起來。
兩個人被秦籬落踢了過後,嘴角都帶著血絲,頭髮也亂了,加上臉上的淚珠,看起來特別悽慘。
有男人看了不禁暗自同情起來了。
「可他們葉家鋪子,一件衣服就要賣到上千兩銀子。大家想一想,一隻鴨子才多少銀子?她定王妃倒是好,用最少的銀子買了鴨子,卻又賣鴨子又賣毛,分明就是暴利。」說到這兒,風娘臉上都是仇恨。
「賤人是不是有病?」秦心悅從來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聽到她的話,都要傻了。
可也有人開開偷偷嘀咕了,對啊,定王妃賺到可不都是暴利。
一隻鴨子,一點兒沒有浪費,買的是最低價,賣出的卻是最高價。
葉驚鴻聽了她的指控,微微一笑。
「暴利又怎麼樣?」她一點兒不忌諱地說,「我提供了鴨毛,還派人傳授技術。百姓養了鴨子,我回收,他們也有銀子賺。你只看到我賺到了多少,卻沒有看到我們付出了多少。鴨子收購上來,要不要處理?要不是做成成品?開店要不要鋪子?要不要交花稅?如果說是暴利,那是因為我做出的東西好,別人認可。誰也沒有攔著你,你倒是也將一隻鴨子做成暴利試試?」
她現在的身份、能力足夠她囂張的,葉驚鴻當然也不願意做軟柿子。
而且她心裡已經下定決心,這個風娘似乎不能留。給這個女人一個說話的機會,這個人都不忘記要將他們葉家鋪子給拖下水,要是留著就是個禍害。
「王妃說的對。」一個乞丐站出來說,「反正給小的一百隻鴨子,也生不出多少銀子。王妃為窮人提供鴨苗,還負責回收,根本就是給窮人一個活路,這個女人心眼太壞了。」
「對,京城裡哪一家生意紅火的鋪子不是暴利?憑什麼就盯著王妃鋪子?這個人分明就是有人指使過來的。」另一個乞丐說。
百姓們一聽,對啊怎麼給賤女人給繞了。
王妃得了銀子,還想著窮人了,那些賺得肚大腰圓的奸商,誰能看到他們一兩銀子?
「這個女人太壞了。」
「大人要嚴懲。」
……
風娘將到對方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又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頓時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葉驚鴻。
「我不管你身後有沒有人主使,但是我知道你是逃脫不了的了。」葉驚鴻冷笑著說。「大人,該行刑了。」
「是,王妃。」府尹討好地看著她。
「行刑。」驚堂木一落,風娘和小娟先被打了。
「不要打死,也不要打殘疾了。」秦羽陌淡淡開口,「她們是要送到苦窯去。」
眾人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
苦窯指的是犯了重罪的人去乾的活,去的人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而且發配過去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讓這兩個嬌滴滴的女人過去,只怕到了那兒不用幾天就死定了。
府衙里的衙役很多人都是和葉驚鴻認識的,在葉驚鴻還沒有成為王妃之前,她是常常過來辦事,所以這些人都得過她的好處。
所以對於膽敢陷害葉驚鴻的風娘和小娟,他們打起來手下一點兒情都沒有留。只是又聽到定王說要手下留情,大家心裡就有數了。
所以兩個女人痛的死去活來的,卻不會丟了性命。
秦羽陌的眼神落在了陸家人身上。
陸家女人聽到他剛才說得話,嚇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我代表陸家將你們兩個女人休了,給她們休書。」陸家族長看到秦羽陌不善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好在他們是有準備而來。
暗自祈禱,但願定王不要將怒火算在自己身上。
隨著族長話音的落下,兩個男人站出來給姚氏和印氏各自丟下了一封休書。
「不、不,相公、族長,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次吧。」姚氏大哭著給陸家族長、長老等人呢磕頭。
相對比姚氏的求饒,印氏則是直接暈過去了。
「夫人。」
「夫人。」
婆子丫頭們亂作了一團。
「你們這些慫恿主母犯錯的東西,陸家也容不得你們了。」族長看到混亂的人群,氣的鬍子亂動。
擰不清的東西,沒看到那兩個東西已經被休了,還夫人夫人的。想到這些婆子丫頭也是跟著過來,卻沒有一個去阻止姚氏印氏犯錯的,陸家那邊來的人全都氣的要死。
聽到長老的話,那些婆子丫頭都慌了。
沒有了陸家的庇護,她們這些人要是落在定王手裡,還能有好果子吃。
「老爺,求你放錯我一次。」
「我是攔阻過夫人的,不,是姚氏不聽。」
「對,老爺,老奴也對印氏勸說過,可她還罵了老奴一頓了。」
……
轉眼之間,窩裡反。
姚氏看到自己眾叛親離,哭得更加傷心了。
「定王殿下、王妃,這兩個女人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交給王爺處置了。」族長說得大義凜然。
葉驚鴻和秦心悅卻都很鄙視這個老傢伙。已經給了姚氏印氏休書,他又說將人交給定王處置,不要臉的老東西。
「為了陸家的鋪子?」秦籬落看著姚氏淡淡地說。
「王爺,千萬不要相信這兩個賤人說的話。魯國公府向來宅心仁厚,斷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我們陸氏一族對族人更是要求嚴格,老朽用陸氏一族的名譽做保證,這件事絕對是她們兩個自作主張。」族長一聽就急了。
「你們倒是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一干婆子丫頭。
那些婆子丫頭聽了面面相覷。不過每個人想到自己的親人還都在陸氏家族中當差,一個個哪裡敢說別的。
「定王殿下,這件事真的和魯國公府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是姚氏禁不住那賤人的誘惑,而且姚氏一直想討好太子妃和魯國公府夫人那邊,可是由於是旁支,素來沒有機會。所以她想靠著這一次機會翻身,這才同意了那女人說的法子。」一個婆子哭泣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