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酒里乾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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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員外如坐針氈,劉府辦喜事他不能不來,可他又擔心會遇見夏潯。 他本來是絕對不相信夏潯會是殺死十三郎和馮總旗的兇手的,可劉旭之死又是怎麼回事?劉旭綁架肖荻的原因他能猜出來,然而夏潯若是能為此而毫無顧忌地把劉旭幹掉,那麼他有沒有可能同樣作掉十三郎和馮總旗?如果這三個人真的都是夏潯幹掉的,那麼剩下他……夏潯會放過他嗎?
這些天來,安員外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本來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的夏潯,實然被他想像成了神通廣大的妖怪,他不知道夏潯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手中提著一把刀,他連晚上睡覺都要一宿換好幾個地方。
方才他看到夏潯了,夏潯一直想往他身邊湊,雖然他不相信夏潯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害他,可他就是害怕,有種毛骨怵然的感覺。滿桌賓客杯籌交錯,笑語歡聲,唯獨安員外食不知味。
「此地不能久耽,我得趕緊走」
眼見旁邊一個人起身入廁,安員外馬上跟著站了起來,想借尿遁逃之夭夭,他立起身,一扭頭,不由驚得一跳,就見夏潯左手杯、右手壺,笑吟吟地問道:「老安吶,往哪兒去?」
安員外驚得一跳,變色道:「我……我……」
他剛想說要去方便方便,夏潯已擠進座位,在他旁邊客人剛騰出來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來,籍著身子往前一擠的機會,迫得安員外也坐回了坐位。
夏潯哈哈笑道:「咱們哥倆有幾天沒見了,前幾天安老哥生病,兄弟也為之憂心不已。今天見安老哥康健如昔,實在可喜可賀,來來來,咱們哥倆喝一杯。」
「啊,你這杯中只剩殘酒了,倒了倒了,我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夏潯不由分說,便把安員外八成滿的一杯酒潑在了地上,然後用自己拿來的酒壺給他斟了一杯,舉杯道:「安兄,請」
安員外額頭虛汗直冒,心中只想:「這酒……這酒不會有問題吧?」
夏潯訝然看著安立桐:「安兄,怎麼了?」
同桌也有認識他二人的,起鬨笑道:「安員外,打坐這兒就沒看你喝兩口,楊公子是你知交好友,這杯酒還不肯飲了麼?」
眾人紛紛起鬨,安胖子硬著頭皮舉起酒杯,遲遲疑疑地湊到唇邊,夏潯哈哈一笑,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亮杯道:「兄弟已經幹了,安兄還不爽快些?」
安員外哭喪著臉,手中一杯酒若有千斤重,正猶豫難決的時候,庚員外一手持杯,一手提著酒壺走過來,嗔怪地道:「楊老弟,原來你在這裡,為兄各桌敬了一圈了,居然沒看見你,還說呢,咱們交情深厚,你不至於不告而別呀。來來來,這杯酒是為兄嫁女的喜酒,為兄敬你,你務必得喝了。」
他一直在盯著夏潯,就等他杯空的這一刻呢。夏潯見他要倒酒,連忙搶過酒壺,呵呵笑道:「今兒庚兄既是老泰山又是老公公,雙喜臨門,理該小弟斟酒。」
夏潯雖料庚薪縱對他有敵意也絕不敢此時下毒,還是存了小心,他聽說過古代有一種鴛鴦酒壺,裡邊裝有兩種酒,一扣機關,就可以置換酒液,為防萬一,他搶壺在身,先為庚薪斟滿,才為自己倒上。
庚薪毫無異狀,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為兄先干為敬了。」
庚薪一飲脖子,把酒飲得涓滴不剩,夏潯見了這才放下心來,他一扭頭見安員外已趁機機會放下了杯子,便笑道:「安兄忒地無賴,這杯酒怎麼可以免了。來來來,籍庚兄這杯酒,小弟借花獻佛,無論如何,你得幹了。」
安員外暗暗叫苦,卻又說不準這酒到底有沒有問題,硬著頭皮舉起杯來,欲飲不飲的直犯核計,就在這時,有人高聲唱道:「青州府推官趙溪沫趙大人道喜……」
整個客廳頓時一陣騷動,推官是七品官,官階不低,手握實權。孫家是商賈人家,就算一個從九品正途出身的官兒他孫家也高攀不起,現在竟有一位推官大人上門道喜,實是殊榮啊。
趙推官登門道賀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老娘當初生了急病,幸賴生春堂診斷無誤,用藥及時,這才救回他**的一條性命。百善孝為先,這生春堂就等於對他趙家有了大恩,趙推官為盡孝
第073章 酒里乾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