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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挽唐
洪奕聽不得明夷那轉著彎的雞湯,皺著眉,將她從床榻上拉了下來:「給我梳頭來。」
&是靈兒的事嗎?」明夷抱怨道,但還是拿起牛角梳給她細細梳理起來。
洪奕端起銅鑒左右看著:「給你找些事,省得手不動,腦子裡都是事兒,胡亂盤算。」
明夷頂嘴道:「動手可是更能鍛煉大腦,以後動得更勤。」
&你都是理,反正現在我聽不進那些個恩怨情仇的。打理這行露院就夠我瞧的了,這幾天忙著給長安六美上課,幸好她們對床笫之事都是相當熟練,接受新玩意兒也快。」洪奕打了個哈欠,「你趕緊給我想想送秋節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明夷給她打了個預防針:「對了,夏幻楓大概要離開一個月,他想讓你幫著照看東市容異坊,送秋節辦完後就去。」
洪奕並不覺得意外,哼了聲:「他啊,大半是因為擔心這一個月我在行露院呆著,有了新的面首。」
明夷倒是沒想到這個:「哈哈,他也會擔心啊?我以為他真是對你十拿九穩,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呢。」
&人嘛,不管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多睡幾次,覺得這女人是他的了,總也不願意被別人沾惹。占有欲總是有的。」洪奕調整了一下明夷替她梳的髮髻。
&呢?倒不擔心他在外忍不住偷吃?」明夷挑揀著洪奕桌上的頭飾,樣樣都精美。
洪奕選了支金雀簪,打制精巧的雀鳥口中銜著垂下的水滴石榴紅,十分精巧,配襯今日所穿深緋色衣裙,遞過去:「你呢,是個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做最壞的打算最詳盡的計劃,然後可以接受任何的結果。我呢,是個最悲觀的樂觀主義者,從不自尋煩惱,也從不真的指望有什麼好的未來。」
明夷細細想了,確實如此,洪奕這種不問明日縱情歡歌的人,骨子裡才是最悲觀的。
洪奕將桌上的雙層沉香木盒打開,在最下面挑出了一枚金楓葉,遞給明夷:「幫我簪上,不用在外頭,插在髮髻里就好。」
明夷對此當然不陌生,這是夏幻楓的標誌,相當於容異坊免單特權vip卡。當時自己與他頭一次見面,他也送了一枚,自己倒是很久沒用過,因為每次去容異坊都有他作陪,用不上這個。
當然,這枚楓葉對洪奕的意義不同。
洪奕說道:「這是我的迷信,相當於夏幻楓召喚卡。每天藏在髮髻里,他便會來。」
明夷不由笑了,這個小小動作還真挺有愛:「今天不用召喚卡,他也會來的。」
洪奕眼中露出一絲落寞:「下面一個月,這張卡都是失效的。」
&別勝新婚,你這兩天好好抓緊時間榨乾他。」明夷替她藏好金楓葉,從銅鑒中看她,光彩照人。
洪奕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裾:「他們這些練武之人,怕是榨不干,春風吹又生啊。」
明夷不由想到自己兩個月不能觸摸到時之初,也悵然起來。
行露院開始迎客,自從燕晚樓的花魁入住,行露院的開市就變得很有看頭。長安花魁從左邊樓梯走下,揚州花魁從右邊樓梯,一個個如同模特走秀一般,想方設法多逗留一會兒,搔首弄姿,出盡花招。姿勢用完了,還有用道具的,這個拿著某大才子題詩的團扇,那個手執通體碧綠的珍貴玉簫,愈演愈烈,到最後,奇裝異服者有之,拿著鳥籠雨傘的都來了。
對此,看客們當然是樂于欣賞,洪奕也不反感,這樣鬥著,總比長安花魁們死氣沉沉毫無鬥志只想養小白臉好。殷媽媽臉色不是很好,總覺得這樣有失矜貴,不倫不類。
明夷站到殷媽媽身邊,笑道:「這樣也可,雖然行露院接待的是上等客人,但總還是男人。**一事,高雅久了,便是無趣。偶有這俗艷,倒是新鮮。」
殷媽媽瞧她一眼:「明夷怎對此事都如此通透,不簡單。」
明夷也不好多說,總不能回應,這是**小說和島國影片教會的吧?
明夷無事,在坊內坊外轉了一圈,預定揚州花魁的隊伍開始變短了,畢竟這行露院的消費水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而嘗過鮮的貴客們,也不再急於一時,不願意再次為了她們守在門口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