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開始怨自己自作自受,好好的下什麼雨,秋雨伴著山里格外清涼的空氣,不僅路不好走,更可怕的是徹骨的冷,牙齒都在打顫顫。
時之初看不過去,將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明夷身上,但也只是多了一層遮擋,並沒有太大用處。唯一有用的是,明夷看到時之初穿著薄薄的單衣,被雨打濕了貼在身上,露出肉色,寬廣的後背肌肉分明,倒三角的完美曲線讓她狠狠咽了下口水。
「上來吧!」時之初蹲了下去,示意她跳到自己身上,背著她走,這樣省力又安全。
明夷著實很想跳上去,零距離感受他的背肌,但如此完全不能達到拖延時間的效果,只能忍痛拒絕。她抱著自己前胸,低著頭不言語。
時之初回頭看看,兩人淋濕了再背在一起確實有些不像話,肌膚貼得太近,只得嘆了聲:「我們找個地方躲雨再說。」
明夷忙不迭點頭。
山裡頭最不缺的就是天然山洞,不過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寬廣,可以讓兩個人烤烤火,曬曬衣服順便一番。明夷對此很是失望。
就近找的山洞,堪堪能站下兩個人,再往裡也有些狹小的空間,只不過需要弓著身子甚至爬進去來。唯一的作用,也只有躲雨而已。
想躲雨的也不止他們兩人,蛇蟲鼠蟻應有盡有,明夷見一排黑乎乎的甲蟲排著隊往裡頭走,嚇得驚叫一聲,整個人八爪魚一般攀上了時之初的身體,掛在上面,腳都不肯沾地。
胸口暖融融的,是他的手臂,嗯,真粗壯,貼身的衣物絲製的,看來他也是個講究人。沾了水,比紙還不如,熱量陣陣傳到她的胸口。時之初給的外衣披在肩上,卻沒繫緊,她原本就豐潤的胸部,只隔著兩層紗衣和一件褻衣,軟軟的,他一定也是感到了觸感的異樣。
再看時之初,努力控制著表情,耳垂卻已經紅了。
明夷知道,也怨這時代沒有更安全的帶海綿的內衣,想放開,又橫了心不放。她不是什麼清純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眼前這位卻像是還守著男女之防的正經人,越是這樣,越激起她大膽的念頭勾引一下。
想著,抱更緊了:「我最怕這些蟲子。」
他像是信了,也像在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為了男女之防不肯讓他背,現在卻抱著他不放,想不開,只得安慰:「沒事,它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明夷聽這幾個字,牽起了些幽怨:「你不是也想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嗎?」
她是頭一次用這般語氣和時之初說話,軟軟糯糯,受盡委屈一般。讓時之初不由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錯事。
「我是這麼想,但你也不讓啊。」時之初反倒是自己受了委屈的樣子。
「那如今你是放棄那個念頭了?」好不容易有兩人單獨,讓他無處躲藏的機會,自然要逼問清楚。
時之初皺著眉說:「不是都答應了要幫你做事嗎?」
明夷搖了搖牙,惦著腳,湊近他耳邊:「除了做事,可願意與我無所事事?」
在這荒郊野嶺,耳語自然不是為了防止他人聽到,而是要這種在耳邊細語,暖融融的鑽到耳朵里,弄得人心痒痒的感覺。
明夷並非風月高手,她倒是下了決心要和洪奕好好討教。但千年之後的女子與千年之前的良家婦女相比,後者在出閣之前才會得到的兩性教育,前者身體力行不止,還有大量的影視、文學描寫的薰陶,當然還有很多偷偷看的小文學。
縱使時之初這樣的武林高手,也受不得耳邊暖風。明夷也賭他忙於習武,並非風月場中常客,只需稍稍,便面紅耳赤。
時之初想挪開,也無處可挪,又做不出將她甩下的事:「我只能應承為娘子做事,其餘,無能為力。」
明夷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纏著他不放的蜘蛛精,而他就是不解風情的唐三藏,想著那場景,興致更高:「陪我聊天解悶不算做事嗎?陪我喝酒看星星不算做事嗎?為什麼老是要打打殺殺,不累嗎?」
她差點就要說出愛做的事,可一想,說了他也不懂,何況,雖是勾引,總不能太落了下流。
令她挫敗的是,時之初在這句話里找到的點和她完全不同,正色說道:「不是嗜血狂徒,誰會願意天天打打殺殺。」
明夷覺得自己好像說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