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母女被齊寧暫時安排在錦衣侯府,為了瑤母考慮,小瑤也只能是暫時接受齊寧的好意。
這夜齊寧反而沒有睡好,昨夜那白衣人如鬼魅般進入侯府,這讓齊寧擔心那女人還會再來,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甚至還在周圍增加了人手護衛。
只是他心裡明鏡兒似地,那白衣人真要進來,錦衣侯府所有護衛加起來只怕也攔不住。
迷迷糊糊到了後半夜,感覺那白衣人應該不會再來,正要沉睡,半睡半醒之間,便感覺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第一眼往昨夜白衣人所在的地方瞧過去,只見到那裡白影如雪,白衣人竟然果真再次來臨。
他立刻翻身坐起,直直看著白衣人。
燈火之下,只見到白衣人雪膚玉顏,眉目如畫,苦笑道:「你今晚過來,不會又是想帶我去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白衣人卻是很有閒情逸緻地自己給自己倒茶,瞥了寧一眼,唇邊帶笑:「我要走了,過來看你一眼,順便決定要不要動手。」
「動手?」齊寧心下一緊,「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殺我吧?」以這白衣人的身手,若想對自己下毒手,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白衣人笑道:「你如果能夠說一個很好的理由,那我可以破例。」她笑顏如花,異常美麗。
「破例?」齊寧皺眉道:「破什麼例?」
白衣人端起茶杯,卻並無飲茶,輕聲道:「你已經得到了乾元真經的根基,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也只有你得到真經,以前那些人,全都已經魂飛湮滅。」
「乾元真經?」齊寧掀起被子,翻身在床邊坐下,道:「什麼乾元真經?我什麼時候練了乾元真經?」
「自然是在昨晚。」白衣人輕笑道:「昨晚你助我化血之時,已經得到我乾元真經的傳授。」
齊寧立刻道:「第一,就算我真的得到什麼乾元真經,那也是你強加給我,我一無所知。第二,你說我昨晚助你化血,那就說明我幫助過你,你你總不能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白衣人嘆道:「天下人,又有幾人知恩曉義?」
齊寧心知這白衣人無法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他若真想殺了自己,昨晚自己根本就回不來錦衣侯府,起身竟是走到桌邊,在白衣人對面坐下,看著白衣人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龐,道:「聽你的口氣,是在感嘆人心不古,既然如此,你自己當然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白衣人輕柔一笑,看著齊寧問道:「你身體如何?是否有什麼不適之感?」
齊寧聽她語氣竟似乎有一絲關心,搖頭道:「沒有,多謝關心。」
「看來你這具身體倒是頗有天賦。」白衣人笑道:「我要走了,此生或許不會再見,昨夜之事,你自然也不會對外透漏半句。」
「等一下。」齊寧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要往哪裡去?」
「既然不會再見,我是誰,我去往哪裡,你當然也不用知道。」白衣人道:「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乾元真經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展顏一笑,起身便要離開。
齊寧聽得糊裡糊塗,急道:「你先別走,既然既然以後不會再見,你又何必急著離開。」
白衣人想了一下,重新坐下,含笑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你你昨晚不是第一次進皇宮,是是不是你經常到皇宮裡去?」齊寧問道:「你為什麼要飲蟒血?」
白衣人眼神清澈,齊寧此時忽然發現,這白衣人的肌膚竟似乎比之前所見更要光潔細膩,每一層肌膚,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從肌膚裡面擠出水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白衣人微笑道:「昨夜入宮,只因為我要以蟒血練功,只是我要練的功,需要借體,既然你我有緣,昨晚我就讓你幫了我一個忙。換做是別人,借體之後,我不會讓他活下去。」
齊寧明白什麼,皺眉道:「如此說來,以前你也進宮借體練過功,那以前的人都被你殺了?」
眼前這個白衣人,出塵脫俗,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間煙花的氣質,便是那一雙眼眸,也是乾淨清澈,這樣一個人,很難讓人將她與死亡聯繫在一起。
白衣人終於端茶,放到唇邊輕點了一下,才笑道:
第三一三章 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