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掌門?」
隨同餘滄海一起來的『小弟』,怔在原地數十息後,才回過神衝到了倒在地上的余滄海身旁。
眼疾手快的他們,連忙把半張臉扇成豬頭的『余老大』給攙扶起來。
「你,你,許……」
開口都不利索的余滄海,好一會兒沒整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反倒是許山,冷笑著打斷道:「余掌門,既然聽過我的威名,那應該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別說我兄弟元芳,是因為我,才動的飛魚幫了。哪怕真的是『莫須有』……」
「一個江湖門派,滅了,也就滅了。」
「出了事,我會一力承當!」
「至於你說的,不少江湖門派天怒人怨?」
「不願在六合舒舒服服的待著,就特麼的給老子滾動!」
「我沒求著你們來。」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張廉崧瞥了對方一眼道:「什麼東西。」
『呸!』
「許,許山,這,這件事,本掌門一定會如實匯報給寧王,屆時,有你後悔的。」
終於捋順了氣勁的余滄海,可算是說出一句完整話來了。
這廝的手勁可真大啊!
一巴掌,把自己的真氣都扇碎了,還差點讓自己看到已故多年的太奶。
啥實力啊?
他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新攀上的寧王了。
故而,這才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不僅僅是喊給許山聽,更是對那輛掛有寧王府旗幟的馬車所述。
寄希望於,他們能出面,給許山放幾句狠話,讓自己有個台階下。
可悲催的是……
當他喊完這些後,轉過身的許山,囂張無比的對寧王府侍衛、隨從嘶喊道:「余掌門的話,你們聽到了嗎?」
「就在剛剛……」
「我,許山,扇了他寧王豢養在江湖的一隻狗。」
「讓寧王他老人家,一定要報仇啊!」
「對我許山,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哈哈。」
待到許山高調且猖狂的喊完這話後,隨行的錦衣衛及守門的禁軍侍衛,皆是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鬨笑聲。
而有意思的是,無論是寧王的侍衛,還是隨從,在聽到這話後,全都把頭低了下去,沉默不語。
開什麼玩笑!
跟許山打交道,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自己這邊,只要敢多嗶嗶一句,他敢在皇宮門口當眾狂飆。
事後,隨便給自己找個理由,還特麼的能全身而退。
屆時,自己豈不是白挨了一頓打嗎?
他們的緘默不言,著實把余滄海及其隨行的『小弟』們,完全看傻了。
你們可都是堂堂寧王的親兵、隨從啊,就這樣任由他許山,在這囂張嗎?
「余掌門,話幫你傳到了,老子等著寧王替你出頭。」
說完,許山笑著朝眾錦衣衛擺了擺手道:「上馬。」
「是!」
「大人,咱接下來去做什麼?」
「做什麼?」
「把飛魚旗,給老子立起來。」
「兵諫寧王府,抓人!」
『轟。』
聽到許山這一嗓子後,偌大的皇宮門口,一片譁然聲!
前腳青城派的掌門余滄海,才搬出寧王這座大山;後腳,你許山不但不屑一顧的當眾叫囂,還要兵諫寧王府,抓人?
要不要這麼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