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鞠躬盡瘁……嘿
袁宗皋很頭疼。
這官當的……皇帝說的話都聽不懂。
不能理解皇帝的意圖,問還問不出個結果,總不能刨根問底,反過來逼迫皇帝吧?讓自己揣摩……能揣摩出什麼?
既然不明白,就只能求教別人,可應該去向誰請教呢?
總不能去問唐寅和朱浩吧?
今天剛進內閣,難道跑去求教楊廷和?
那我到底是誰的人?
袁宗皋出了乾清宮,琢磨了一下,當下只能去請教一個人,正捉摸著,這個人恰好從乾清宮後門繞了過來,正笑眯眯望著他。
正是張佐。
「袁老,咱家要說聲恭喜了,入閣對於讀書人來說,乃畢生所願,如今袁老心愿得償,可喜可賀。」
張佐拱手道賀。
袁宗皋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一琢磨張佐好似話裡有話。
張佐陪同袁宗皋往東華門方向走去。
袁宗皋直言不諱,問詢了皇帝查工部和戶部賬目到底要查到何等程度。
張佐好奇地問道:「陛下未跟袁老說清楚嗎?陛下召見袁老,不就是為說及此事?」
嘴上這麼說,張佐心裡卻幸災樂禍,暗忖,看你這熊樣,當初在興王府時的威風跑哪兒去了?當咱家不知道陛下召你來是為了打馬虎眼兒讓內閣那幫人以為你是隱身背後的幕僚?
袁宗皋嘆道:「陛下只說讓查,未提及查到如何地步,料想河工賬目眾多,只怕沒幾個月甚至經年……」
「唉!」
張佐嘆口氣,打斷了袁宗皋的話。
袁宗皋道:「張公公有事請說。」
張佐笑道:「此事乃是欽命讓袁老來查,本來咱家不該插嘴,但若是一時半會兒查不完的話,不妨就……謄錄一份,找人來查,不就行了?」
「誰?」
袁宗皋急切想知道,皇帝最近的反常舉動,到底得自誰的指點。
張佐當然不會跟袁宗皋明說,雖然人選其實呼之欲出,張佐也要繼續裝糊塗:「莫要管是誰,到時謄錄了,咱家自會找人。」
袁宗皋聽完後有種自己被人拿來當幌子,做那出頭鳥被人針對的感覺。
這讓他很是鬱悶。
「張公公,咱都是故舊,話便明說了吧,陛下是否其實本來目的,就是讓伯虎去查工部賬目?以老朽所知,伯虎在王府多年,少有過問王府賬目之事,倉促間他能查清楚?」
袁宗皋面色凝重。
張佐心想,伱這人真是,到現在依然輕視那位朱小先生?
誰說一定得由唐寅來調查?
張佐嘆道:「袁老,如今咱都是奉命行事,何必要將自己職責之外的事問得那麼清楚呢?唐先生能力不濟,不還有他人?最重要的是得自己人去調查,這樣才不會出現欺上瞞下的情況,我們能相信朝中那些擅於遮掩的前朝老臣?」
袁宗皋琢磨了一下,不由點頭。
張佐的話頗有道理。
查不查得清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以「自己人」來查,才能保證不受人矇騙。
「再說了,東廠和錦衣衛中有查賬的高手,袁老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東華門近了,咱家先回了,告辭。」
張佐不把話說清楚,就是要讓袁宗皋自行琢磨。
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張佐心中別提有多舒坦了,雖然現在皇帝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但好歹自己沒有站錯隊,跟朱浩和唐寅一條心。
張佐心說,你老袁想站隊都沒法,誰讓你以前對他二人擠兌那麼深?活該有今天。
……
……
查賬之事,一時展開不了。
此時距離殿試只剩下四天時間,朱浩按照朱四的要求,以朱四的口吻擬定了本次殿試的考題。
唐寅看過後嘖嘖稱奇。
「朱浩,看來你的確能獨當一面,為師就算回鄉種花弄草,也能安心了。」唐寅感慨。
朱浩瞪了這老小子一眼。
心想,現在趕你走,你會走?
真是無病呻吟。
殿試之期已定,朱浩這兩天甚至不用再備考了,因為十有八九殿試考題會採用自己所出,連題目都提前知道,那還準備什麼?論對這題目的理解,有比他這個出題人更深的?
朱浩道:「先生,我今天要去見蘇東主,你去不去?」
唐寅搖頭:「一個商賈,有何好見的?公務你都忙完了?下午估摸著又給你送一堆奏疏過來,你不好好休息,只怕到殿試時精神萎靡!」
朱浩笑了笑,道:「別小看商賈好不好?陛下剛登基,戶部又不在控制中,內庫有點銀子都被大臣給算計撥拉走了,這會兒再想做點什麼事,從哪裡弄銀子?到時文官還不得借題發揮,跟陛下大講什麼要勤儉節約,讓陛下知難而退?」
「所以你想從蘇東主手上弄銀子?他會給?你自己不也有嗎?」唐寅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
朱浩道:「我手上也就萬八千兩,
第495章 鞠躬盡瘁……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