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況都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退路了!」孟岩把心一橫,重重的說道。
「是呀,事情到了這一步,由不得我們退縮了!」
「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只能硬著頭皮挺下去!」
「干!」
「太祖皇帝早有遺訓,後宮不得干政,如今聖上已經親政,太后就更加沒有理由干涉朝政,所以,她不會明著干涉這件案子,但是肯定會暗中掣肘。」賽霄宇道。
「那就是說,我們現在除了需要防備東廠之外,還要隨時應對來自後宮的壓力。」
「是!」
書房內,三個人一陣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鞭炮聲,三人都微微的一抬頭,明白舊的一年去了,新的一年到來了。
「郭叔,賽叔,也許是我們多想了,這焦蘭蓉跟孫太后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
郭怒與賽霄宇對視了一眼,這話說的有些自欺欺人了,他們心裡都知道,要那麼簡單就好了,可事實並非如此!
「大人,我能說嗎?」
「說吧,反正你不說,他也很快會知道了!」郭怒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姑爺,大行皇帝之前還有一位皇后,你知道嗎?」賽霄宇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
「知道,是胡皇后。」
「胡皇后因為膝下無子被廢,退居長安宮,吃齋念佛,法號:靜慈,雖然胡皇后被廢,但皇后品德仁厚為天下所知。所以不同一般后妃,待遇優厚,胡皇后皈依後。該吃齋,最愛的吃的就是御膳房白新元做的各式糕點。因此,時常召見,關係很密切,白新元的夫人也經常進宮陪胡後……」
「白新元的夫人生病,還是胡後親自去求張太后下旨讓太醫院派太醫前往診治的,但是不幸的是,白夫人還是逝世了……」
孟岩當然知道,對於一個占了別人位置的女人。她必然會時刻提防著那個被自己搶了位置的。
雖然胡後未必會對她產生威脅,但女人對於自己的情敵,那是從來都不會放鬆警惕的。
可白新元不過是御膳房的以為做糕點的師傅,就因為跟胡後的關係親密,她就要安排個人去他身邊監視,這女人的疑心病也夠重的了。
而且焦蘭蓉嫁給白新元的時候,她兒子已經登基做了皇帝,她也當上了太后,胡後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她還要這麼做就有些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何況胡後現在也已經死了。孫後還有什麼可圖的呢?
「朝野都知道孫太后當年的皇后之位來的不正,民間也頗有傳聞,說當今聖上並非孫後親生。而是抱的宮中一名懷孕女子所生之子冒充龍子,這才登上皇后之位!」賽霄宇語氣之中對孫後並無半點兒尊敬之意。
這些皇族秘辛,後世野史上確有類似的描述,但真假就不知道了,對於皇帝繼承人的問題,恐怕都是非常慎重的,還沒有真聽說皇帝被換掉的記載。
也就是野史和小說里的故事,以訛傳訛,然後老百姓穿鑿附會而已。
就是包公案里的狸貓換太子。那也都是後人寫的野史演義,正史里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賽叔。這應該是沒根據的事情吧?」
「姑爺,宮裡的情況很複雜。也很骯髒,很多事情都不想你表面看到的那樣,有的人今天在,明天也許就看不到了。」賽霄宇不無感嘆道。
「難道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不信的話,姑爺可以問一問大人,他最清楚這件事。」賽霄宇努嘴道。
「石頭,這是皇家秘辛,今天我對你說的這些,你不可對外泄露半個字!」郭怒鄭重的道。
「放心吧,郭叔,我嘴巴嚴著呢!」孟岩點了點頭,通常知道這些秘密越多,越沒有好下場,他會不清楚?
「大行皇帝在世的時候,聽到宮中有這樣的傳言,便產生了懷疑,於是就命我暗中調查,那個時候太子已經出生,而我還在東宮當值,跟王振是同僚……」郭怒緩緩到來。
隨著郭怒敘說下去,孟岩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
皇帝是多疑的,而且在宮中幾乎沒有朋友,親人之間感情也很淡薄。這種事,換做任何一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