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宏,下面說第二個案子,也跟你有關。」孟岩慢條斯理的發問道。
「第二個案子?」焦宏愣住了,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孟大人是說小人在翠雲樓遇刺的案子嗎?」
「你遇刺了嗎?」
「孟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小人明明被那此刻扎中胸口,當你您也在場,小人這條命還是您給拉回來的,救命之恩,小人一直銘感五內!」焦宏臉色微微一變,激動的說道。
「本官從來沒有救過你,你也沒有遇刺。」
「孟大人,小人知道,您不想讓人知道是您救了我,我懂,我懂……」
「既然你懂,遇刺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提,不提,大人說的第二個案子是什麼,小人還是不太明白?」焦宏很清楚,孟岩故意不承認他救了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但一時間他猜不透,又不能對孟岩硬著來,只能先認下來再說。
「白素心的丫鬟喜兒被殺案。」
「喜兒死了?」
焦宏驚詫的表現落到孟岩眼裡一點兒都不驚訝,雖然他跟焦宏接觸不多,但是從側面了解了這個人過往。
狡詐奸猾,而且善變,白素心的名聲就是這樣被他給造謠毀掉的,以至於白素心被認定通姦殺人,街坊鄰居們居然一個個深信不疑。
在這個禮教大防的時代,名聲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多麼的重要,比性命還要重要。
有些事情,白素心百口莫辯,因為當別人對她的認知固定下來,她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默默的承受這一切,希望通過出嫁而脫離苦海,沒想到還未等到這一天,等來的確是殺頭之罪。
為什麼會有人相信這些謠言,還是一個嫉妒心理作祟,白素心的美貌,覬覦她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數,這些人得不到,自然也會產生一種我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的心理。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謠言的推波助瀾就是這些人。
對於這樣一個有心計的人,決不能用常規的辦法,要想讓他乖乖的供述自己的罪行,還的拿出讓他心服口服,無法辯駁的證據來。
「你很吃驚嗎?」
「是,我一直以為她回老家了,孟大人,她是怎麼死的?」焦宏焦切的問道。
「你很關心她嗎?」
「不瞞大人,小人跟喜兒相互喜歡,本想收她做個妾侍,但是白素心不同意,喜兒是她的丫環,她不同意,我們兩個就不能在一起。」焦宏承認道。
孟岩心中冷笑,焦宏這個人還真不能小覷,他居然承認了他跟喜兒的關係,很顯然是早就知道他會發現素心齋雜貨房內喜兒的屍骨。
一旦喜兒的屍骨被發現,勢必會調查喜兒的社會關係,到時候,他跟喜兒關係便很難瞞得住,既然瞞不住,那還不如承認了,反正喜兒已經死了,有些話,他怎麼說都可以。
「這麼說來,你對白素心還是有怨恨的,對嗎?」孟岩抓住焦宏話中把柄,追問道。
「恨不是沒有,孟大人,你不會是懷疑是我殺了李白戶吧?」焦宏道。
「從這一點看,你是有殺人動機的。」
「是,小人承認,我是有殺人動機,可我跟喜兒還未到那個地步,就算白素心她不肯放喜兒跟我在一起,還可以別的辦法,再說,喜兒跟了我,最多也就是個小妾,為了這樣一個小丫頭,小人也犯不著呀,您說呢?」
「你去素心齋找白素心,可曾見到喜兒?」
「不曾!」
「那案發之後呢?」
「她的同鄉,河間的商人何文東通知我,她去了河間會館,第二天晚上我去見了她一面。」焦宏道。
「留宿了嗎?」
「留,留了……」焦宏訕訕道。
「你跟喜兒的關係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大人,就,就那種地步了,您懂的……」
「是經常去河間會館幽會嗎?」
「偶爾,偶爾……」
「焦宏,本官問你,你跟喜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孟岩頓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問道。
「有兩年了吧?」
「是從現在算起,還是從你最後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