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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有多少把握呢?」
「不好說,要等勘驗完現場,把證人的證詞都問清楚之後,才能判斷。」
興安點點頭,他以為孟岩會拍著胸脯打包票,可這個年輕如此謹慎,說話是滴水不漏,完全是一副城府極深的模樣。
「孟大人,這裡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我受不了這個味兒,咱家就先會館驛了,有什麼消息回頭告訴咱家一聲兒?」
「好咧,本官派人送你回館驛?」
「不用了,咱家怎麼來的,怎麼回去。」興安一隻手掩鼻,一隻手揮了揮道。
送走興安,孟岩微微鬆了一口氣,興安是派來監督並監視自己的人,他要是跟自己搗亂的話,那這一路上可就麻煩了。
還好,這個人倒還知趣,不那麼愛干涉,無論自己做什麼決定,只要不是太過的,他也不會說,只是該他出現的,他一定會出現。
這個存在感他是一定要顯示一下的。
對孟岩而言,只要干擾自己做事,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大人……」
「馬縣令,這死囚牢房後面是什麼?」孟岩手一指牆上的風洞之後問道。
「是一條小巷道。」
「能過去嗎?」孟岩問道。
「能,不過這條巷道給堵死了,平時很少有人往裡面走。」馬蔚然道。
「是這樣。」孟岩點了點頭,如今天色已黑,巷道必定更加不好走,要探查的話,也得明天才行。
「痕跡拓印好了嗎?」
「回稟大人,好了!」正在工作的葛通一抬頭。
「把腰帶取下來,帶回去做痕跡比對。」孟岩手一指風洞欄杆上還飄著的腰帶道。
「是!」
「本官去見一下王仵作,你們弄完了,就到前面去等我。」孟岩點了點頭。
「小人王清水叩見欽差大老爺!」
「起來吧!」
仵作王清水一抬頭。微微愣了一下,這欽差大人的年紀可真是一點兒不小。
「本官受皇命調查湯溁走私通敵貪污一案,湯大人是死在貴縣的縣衙大牢,你又是當時勘驗屍體的仵作。本官有幾個問題找你問一下。」孟岩沉聲道,「你必須老實回答,不得有半句謊言,否則,你知道後果。」
「是。大人,小人一定老實回答。」
「王仵作,你是什麼時候到達現場的?」孟岩我問道。
「是天快亮了吧,衙門的衙役派人來叫小人,等小人感到的時候,差不多天亮了。」
「你到達之前,是什麼情況?」
「小人到的時候,湯大人的屍體已經被抬出來了,蓋了一層紗布,我們縣尊大人也在。」
「你上前檢驗屍體了嗎?」
「小人只是上前看了一眼。然後那郭監軍就命小人在屍格檢驗上簽字。」
「你簽了?」
「小人當時朝縣尊大人望去,縣尊大人說,先不要簽,要等屍體檢驗之後,才能簽。」王清水道。
「馬縣令?」
「回稟大人,下官的確阻止王仵作簽字,說起來,這起死亡案子雖然在本縣死囚牢房發生,可並不歸本縣管理,除非是上面委託本縣予以勘驗。否則本縣可以拒絕任何形式的勘察工作,何況那屍格目上的結論是自縊身亡,所以本官阻止了王仵作!」
「小人也明白,這麼大的案子。若是在屍格目上簽字,那是要承擔責任的,所以小人也拒絕了!」王清水道。
「難怪本官沒有在卷宗中看到貴縣的仵作的屍格檢驗格目,原來是這樣。」孟岩點了點頭,「這麼說湯大人畏罪自殺的結論不是貴縣作出的?」
「當然不是,從頭至尾。除了我們被迫借用了一下縣衙死牢之外,本縣沒有任何瓜葛。」馬縣令言之鑿鑿道。
孟岩明白了,郭敬是想將易縣拉下水,給他做見證,這樣一來,他一個人說的話也許偏頗,可易縣這幫官員跟他沒關係吧,他們說話總不至於也胡說八道吧?
這馬蔚然倒是硬氣,知道這案子水深,硬是不上當,郭敬自然惱羞成怒,告了他一狀,弄了馬蔚然被停職待參!
要是馬蔚然沒有後台,他這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