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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回去後,陳嘯庭便叫停了其他人手上的活兒,讓所有人都來核對鑄幣司的匠戶。一窩蟻 www.yiwoyi.com
雖然可以直接問胡四春幾人,但陳嘯庭現在根本不信他們,所以只能自行核對。
按照胡四春所說,匠戶們進入鑄幣司後都會登記名字。
「大人,若是有人偷拿模具,得手之後必定獲取豐厚酬勞……」
說道這裡,見陳嘯庭認真傾聽的樣子,嚴從山才繼續道:「所以,咱們只需要從匠戶之中,找出那些驟然富貴之人,想來就是盜取模具的賊人了!」
匠戶中有人偷拿模具,交由別人復刻之後再放回原處,就能拿到豐厚的酬勞,這樣是說得過去的。
「鑄幣司內外防守嚴密,你說他們真能把東西偷出去?」陳嘯庭端起茶杯道。
嚴從山便答道:「大人,鑄幣司防守雖嚴,但其中也有差別,制范處這等地方確實嚴密,但工坊那邊可就說不準了……這些,您應當都看在眼裡!」
陳嘯庭點了點頭,便道:「那行,就依照你的辦法來,去把近十年內工匠的完整名單篩查出來,明天一早本官就要!」
現在已經是中午,陳嘯庭給了他們一天時間,卻也算不得時間充分。
「卑職領命!」嚴從山躬身道。
隨即他便退下,單獨負責一件事,對他來說也是爭表現的機會。
接著陳嘯庭又見了小旗官張玉平,詢問了審訊是否有進展,結果卻還是沒有線索。
時間流逝,時間來到了清晨。
當陳嘯庭起了床吃早飯時,嚴從山則從廂房趕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嶄新的冊子。
「大人,名冊已經點好,果然有線索了!」嚴從山興奮道,眼眶中滿是血絲。
陳嘯庭示意他坐下,然後親手給他盛了一碗粥,才問道:「說說看,都有什麼收穫?」
接過粥碗小心放下之後,嚴從山才說道:「大人,經過篩查,近十年內徹底離開鑄幣司的匠戶,一共有八人!」
「徹底離開?那就是還有未徹底離開的了!」陳嘯庭疑惑道。
「正是,有的人離開之後,過了一個月或者半年,或是一年兩年,又有回到鑄幣司工坊的,這樣的人……一共有六十七人!」嚴從山從容道。
陳嘯庭思索一番後,才道:「朝廷鑄幣之所在,卻連匠戶都如此不穩,胡四春這些人真是該死!」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嚴從山將名單小心呈上之後,才道:「大人,需要排查的人太多,咱們的人手可不太夠!」
「排查之事,講究的便是一個快字,此事你不用擔心,本官只有計較!」陳嘯庭擺手道。
「先吃飯!」
見陳嘯庭如此淡定,嚴從山也就沒多說什麼,畢竟這世上可不止他是聰明人。
而在吃過早飯後,陳嘯庭便直接拿了名單,騎馬出了門去。
他手下人確實不夠,而排查之事又要一鼓作氣完成,所以他必須要去求助。
而在這京城之內,陳嘯庭能求到的也只有沈岳了。
於是陳嘯庭直接打馬往鎮撫司去,當他趕到時沈岳正好到衙門。
此時沈岳正往台階上走,見到陳嘯庭過來心中頓時一喜,知道應該是有眉目了,足見他對陳嘯庭很有信心。
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陳嘯庭,沈岳便道:「可是案子有進展了?」
「正是,卑職此來,是向大人您求助的!」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陳嘯庭稱呼沈岳為「大人」。
也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聽沈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再說!」
對此陳嘯庭深以為然,然後便與沈岳進了衙門去,一路到處都是向沈岳行禮的人。
進了沈岳大堂之後,陳嘯庭才從懷中拿出名單道:「大人,經過卑職等日夜排查,終於有了進展!」
接下來,陳嘯庭就將鑄幣司內所查到的,以及封鎖鑄幣司的建議全部托出。
拿著名單,看著上面每一個人的粗略信息,沈岳便抬頭道:「真有必要封鎖鑄幣司?」
鑄幣司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