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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治十六年四月二十二,天氣明媚。
就是在今天,陳嘯庭將啟程離開廣德,到盧陽赴任去。
陳家現在很熱鬧,陳大用為了顯擺,將原先當差的老夥計們全通知了,美其名曰說好事要分享。
他既然通知了,一幫老朋友們也很給力,特意在今天都來了陳家,說是來送送陳家老大。
所以,單從外表來看的,如今陳家熱鬧的景象,仿佛要辦酒席而非是為人送行。
房間之內,高二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為陳嘯庭收拾著行李。
對高二娘而言,以往雖然很多時候看不見人,但至少還在府城之內,而現在大兒子就真的飛遠了。
盧陽遠在數百里外,即便有心要回來,來迴路上就要耽擱七八天,在家待的時間又能有多少?
高二娘暗自傷感,一旁幫她的魏惜則道:「大嫂,嘯庭這是去盧陽做大官了,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怎麼還流眼淚呢?」
行李其實兩天前就收拾好了,高二娘現在這番動作,其實只是為自己找些事情罷了。
聽到魏惜的話,高二娘便道:「盧陽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達官貴人也多,嘯庭萬一吃虧了怎麼辦?」
除了捨不得兒子,說到底高二娘還是擔心兒子的。
「嘯庭那麼能幹,誰能讓他吃虧了?」魏惜理所當然道。
不只是她這麼回答,換了任何人來說,都會這麼認為。
這邊氣氛悶悶不樂,但陳家正堂內外,卻是一片活躍氣氛。
好男兒志在四方,陳嘯庭能去盧陽的千戶所當差,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是天大的好事。
只聽趙群對陳大用道:「老鄭,同樣都是生兒子,我們這些人可比不過你!」
旁邊趙英正站著,聽到這話頓時臉就黑了下來,然後道:「爹,你在家我好酒好肉把你伺候著,你話可不能這麼說!」
趙群頓時臉也黑了下來,罵道:「那好,老子不要你的酒肉,你也弄個小旗官來噹噹?」
趙英立馬就不說話了,他可沒有陳嘯庭的能力和運氣。
但陳大用此時卻假惺惺道:「說實話老趙,我也挺羨慕你的!」
趙群便沒好氣道:「羨慕我……羨慕我什麼?」
陳大用嘆了口氣,便道:「至少小趙還能陪著你,有人和你說話!」
此時趙群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什麼叫至少兒子還能陪著自己?你要喜歡就交換啊!
還有什麼叫有人陪你說話?你陳大用走了一個兒子,不還有一個在家陪著你嗎?
這也就是現在,因為陳嘯庭身份轉變後,陳大用的身份終究也有不同了,否則趙群非和他比劃兩下。
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趙群忍住了這口氣,只能無奈道:「行,我說不過你!」
陳大用卻不滿足只和趙群顯擺,後面他又找上了鄭簡,然後又大致重複起方才的話來。
而在一邊,陳大能見著大哥家興盛熱鬧的樣子,也對站在一旁的倆兒子道:「記住了,日後和你們這位堂兄拉好關係,好處受用不盡!」
這話不用他說,陳育才和陳育德兩兄弟都知道,他們此時對陳嘯庭滿是仰慕。
當初陳嘯庭升小旗官時,他二人心裡在羨慕的同時還有一絲嫉妒,但現在他們都生不起嫉妒的心思了。
實際上一大早起來,陳嘯庭也在招呼院子這些客人,話說得他都口乾舌燥。
所以現在他才溜進了廚房,拿起水瓢舀滿了水。
可當他準備一飲而盡時,卻見陳小玉從廚房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裹。
於是陳嘯庭便道:「小妹,東西都收拾好了?」
陳小玉搖頭道:「我幫人送東西給大哥你的!」
幫人送東西了?幫誰送的?
然後陳小玉便道:「萱兒姐姐啊……她給你做的衣服和鞋子!」
陳嘯庭一下就傻眼了,這時他才想起鄭萱兒這回事,人家可是把心都寄在了他的身上。
這時候陳嘯庭不免有幾分自責,如果當初她果斷一些的話,現在就不會有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