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看著怪才醫聖甲無涯的做法,都感覺到不解,為什麼在進行藝術醫術之前需要先將二人血液進行滴水混合?
「老頑童,你這樣做是……?」
劍嵐宗主站在旁邊,第一個站出來好奇的問到。
「你們這些人啊,只懂得江湖之事,醫術方面的是啊,還真是一兒都不懂。人的血液存在著相似相溶、相生相剋的原理,我剛剛做的實驗就是確認一下,看看這個姑娘與他的血液是什麼關係。他倆的血液在水底既然能融合在一起,明他們的血液是相似相溶。只有他們兩個的血液相似相溶,我才能有把握的開始後面的醫術。」
甲無涯接過一隻大白碗,握著歐陽紫菱白皙纖長的手。
「準備好了嗎?可是要流兩大碗的血,不知道你身子能不能吃的消!」
「那如果不是相似相溶呢,醫術就不能進行嗎?」
做好為自己老公凌風作出犧牲的準備,歐陽紫菱關心的問著醫術的各個方面,擔心其中可能出現的失敗概率。
「如果不是相似相溶,那就是相生相剋。如果是相生相剋,他強行飲下你的血,要麼他體內的血液被你的血液克制而停止正常運轉,要麼你的血液被他體內排斥,而無法為他治療。如果出現他的血液被克制,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出現後者,我可以改變經脈的舒張程度,讓你的血以很緩慢的速度混合到他的血液之中,讓他血液有足夠的承載力去同化你的。」
「宗主,你去吩咐一下櫥子煮一些紅棗粥煨一些雞湯,我想過會兒等兩碗血液抽完之後,這個姑娘的身子熬不住。」
醫聖甲無涯一邊握著歐陽紫菱留著血的手,一邊仔細注視著歐陽紫菱的一舉一動和面容氣色,隨時做好著中途暫停的應急措施。
「我已經派人去做了……」
一直站在床邊的宗主看著凌風的樣子,想著自己心裡的一些事兒,總感覺不太踏實。如果面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江湖之上必定會掀起一陣狂瀾。在這個房間內除了醫治的人以外,還有不少劍嵐的本宗弟子。縱使宗主現在心裡有疑問等待解決,需要親自的得到甲無涯的確定,但是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宗主也暫時的收住了心裡的想法,等待著和甲無涯單獨相處的時候。
血已經快放滿了兩大碗,歐陽紫菱原本紅潤的臉頰開始變得慘白起來,眼睛也開始迷糊,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但是為了救回凌風,歐陽紫菱就算身體已經十分虛弱,此刻也是還在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堅持著。
「完了……嗎?」
話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歐陽紫菱看了看桌上的兩大碗鮮血,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凌風。
「完了……」
放完了兩大碗鮮血,甲無涯正打算用銀針封住歐陽紫菱手指靜脈處凝固血液,還沒等自己掏出銀針,歐陽紫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在地。
「快,抬上床!」
果然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娃娃在硬撐,甲無涯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和大義。在甲無涯的指導下,眾人將凌風往床外挪了一下,而將歐陽紫菱放在了凌風的身邊躺下。劍嵐的人端來來紅棗燕兒粥和溫補的雞湯,宗主則是親自的一勺子一勺子的餵給歐陽紫菱,放佛像是一個父親餵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甲無涯則是在凌風的頭紮下三根銀針,用以封死凌風的任督二脈,防止過會兒在抵消他體內真氣的時候,真氣亂竄衝破任督二脈,直接導致凌風死亡。然後脖子和身子上的某些穴位之處也紮下不少的銀針,用以擴張凌風體內的各經脈。因為甲無涯號脈的時候,感覺到凌風體內剩餘的真氣還有些強大,只有讓血液快速的與凌風血液混合,才能將大量的陽氣注入到他體內,用於壓制抵消他體內的真氣。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甲無涯慢慢的一隻手托起凌風的腦袋,一隻手端著大碗的鮮血慢慢的餵給凌風喝。直到兩大碗鮮血全部灌入到了凌風體內,甲無涯還是一直的拖著凌風的腦袋,儘量的使凌風的腦袋呈現向上的姿勢,一來體內真氣要衝任督二脈要繞較長的路程,二來血液里的陽氣則是順勢而下。過了好一會兒,甲無涯才慢慢的放下凌風的腦袋,讓凌風平躺在歐陽紫菱身邊。自己則是坐在床邊兩隻手分別開工,給床上躺著的兩位號脈。
「怎麼樣,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