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江半夏心裡十分疑惑,自己雖然幹了很多壞事,但下手乾淨從不留活口,現在是誰想要她的命?
「一會兒我去追,你自己保護好自己。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范清雋握緊手下的韁繩,渾身肌肉緊繃,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盯緊人群。
只見他突然夾緊馬背,馬兒長嘯一聲,似閃電般飛出,流民驚駭的看著范清雋手提長劍衝進人群。
躲在人群中起鬨的年輕男人慌忙逃竄,他不是真正的流民,滿身腱子肉在一群皮包骨肉的人群中分外顯眼。
「讓開!讓開!!」裝作流民的年輕男人使勁推開擋道的流民,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人群擁擠,范清雋沒有江半夏那麼喪心病狂,他勒馬停步,掂量著手中的配劍,然後眯著眼睛盯向那人逐漸跑遠的身影。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中,范清雋手中的配劍像一道銀光直接將那年輕男人釘在地上。
最開始人群還是擁擠吵鬧的,一直到有人喊殺人了,所有人才停了下來,看著地上被釘住的人,他們被震住了。
突然的安靜,下一秒所有人呈鳥獸狀紛紛跑了個精光,原本擁擠的官道兩側只剩下三兩個真正跑不動的老弱病殘。
范清雋抿著嘴不出聲。
「你知道為什麼朝廷要把這些人稱作流民嗎?」江半夏的摸索著向前走了兩步,她估摸距離停了下來。
「流民是因受災而流亡到外地,生活沒有著落的人。」江半夏自顧自的道「能有力氣和運氣跑到外地的流民,他們幾乎是每個受災村落里強壯的年輕人。」
「他們有手有腳,即使農田受損,也可以到城裡找一份短工餬口,可流民不同,他們每日靠著粥棚里的粥過日,不事生產,這群人發現當流民混賑災粥吃比耕地還舒服,他們漸漸懶惰最終走向犯罪。」
范清雋看著泥濘中臥倒的老弱婦孺,眉頭皺的更緊,掌管刑名的他深知動亂是犯罪的根源,這些流民亦是。
江半夏咧嘴笑了笑「老弱死道路,壯者入賊中,恐怕是有人抓住這群流民施以好處來對付我們。」
流民失家去口之人,他們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怕,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惡從心生,壞到你無法想像。
范清雋睜著眼睛怔怔的看著林間緩緩升起的紅日,灼熱而刺眼,好像做夢一樣,他不敢去看大路兩側臥倒的老弱婦孺。
粉飾的太平一旦撕開一角,所有的黑暗就會一齊湧來。
「慶文三年,那場大旱我也曾經歷過。」江半夏的聲音好似漂浮在虛空之中。
她記得真切,那年她得了重病,病的幾乎快要死掉,父親說這是她新到江南水土不服,躺一躺就好。
慶文三年從春天到夏天一連數月大旱,滴雨未下,稻田乾涸,成片的稻苗枯萎干黃,百姓拖家帶口的向北更富饒的地方逃去。
那時候她還不懂什麼叫天災,但她能感受的到村里人越來越少,碗裡的飯也變成了稀湯。
父親和兄長經常出門擔水,小半夏就一個人坐在門檻上等他們回來,她抱著腿,望著門前乾涸的河道。
那天她面前落下塊陰影,那塊陰影是一張成年男人充滿食慾的臉。
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半夏抬起小腦袋甜甜的喊了聲「江五叔叔。」
消瘦的男人蹲下身摸了摸小半夏的腦袋,扯著嘴露出焦黃的牙齒,涎水就掛在嘴邊「乖,二娘。」
江五上下打量著小半夏,他凹陷的眼窩迸發出精光,這樣的眼神讓年幼的江半夏十分難受,她覺得江五叔叔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一塊窩頭。
「叔叔這裡有好吃的。」江五抓住小半夏的手「跟叔叔走,叔叔帶你去吃好吃。」
小半夏瞪著琥珀色的圓眼,她使勁搖著腦袋。
「二娘要乖,跟叔叔去吃好東西。」江五貪婪的目光落在小半夏藕節般的小胳膊上,似乎這不是人的胳膊而是白嫩嫩的\豆\腐。
江五不管不顧的拖拽起小半夏「跟叔叔走!」
年幼代表著任人宰割,她就這樣被江五拖走了,這是她記憶深處最恐怖的一天,江五住處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