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機會得來不易。一筆閣 m.yibige.com」江半夏笑盈盈道「你可要好好把握。」
她的笑容真誠卻未到達眼底,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張衡江資助謝生也是有利可圖的。
但願兩人都能得償所願。
狂風驟起雷雨將至,謝生匆匆來又匆匆去,似乎專門挑在暴雨前來見江半夏。
何喬倚神色凝重的盯著謝生離去的背影,總感覺謝生像一個人,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像誰。
「老大,你就這樣放他走?這一走就是一張千兩銀票啊!」
「放他走了又何妨。」江半夏好笑道「況且這千兩銀票只是他本身的價值,至於以後他能創造多少,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什麼意思?」何喬倚被說懵了,老大說話雲山霧繞,讓人難以捉摸。
江半夏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老大?」何喬倚瞪圓眼睛。
「當初在陽曲,我第一眼看到謝生時,和你有同樣的感覺,總覺得他像一個人,但具體像誰又說不上來。」
江半夏笑的很神秘「如果不是那日見到謝生的賣身契,恐怕我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像誰。」
那張賣身契上按手印的是一個叫謝珍的男人,如果單從名字上看這是一個毫無特色的名字。
但江半夏卻如觸電一般,因為她父親尚在時曾和她講過許多京都秘聞,其中有則秘聞的主人公就叫謝珍。
「聽老大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有眉目了。」何喬倚分析道「姓謝又是京都秘聞,該不會是謝小郡王家的!」
這麼一想,謝緋和謝生長得還真有點像。
一個是富貴窩裡的小郡王,一個是泥潭裡的小奴隸,天差地別的身份,正常人誰會往一塊想,何喬倚摩挲著下巴「我純粹就沒把這兩個人往一塊想。」
兩個少年都好看,他還以為天下長得漂亮的人都一樣,原來是一家子啊。
「你還不算太笨。」江半夏誇讚道。
「老大,您這不是在埋汰我。」何喬倚哼了一聲「話都說的那麼明顯,我再不知道,就顯得有點傻。」
說完何喬倚又接道「所以老大您是看他是謝郡王家的,所以就出資救了?」
江半夏搖頭,她沒那麼好心,關於謝珍的故事很是曲折,說起來牽扯到太多老一輩人,但謝生還活著,用處很大就是了。
「他還活著,還有用。」江半夏言簡意賅道「總之這銀子絕不會白花。」
「老大,您可真卑鄙。」何喬倚忍不住道「虧我當初以為你善心大發,救謝生於水火之中,原來還是有所圖吶。」
不過這樣做,何喬倚也能理解,老大這個人做事有自己的準則,這個準則的標準和旁人完全不一樣。
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救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人希望,但卻能讓人安心。
有句話叫什麼,以德報怨,以怨報德,左右顛倒,說的意思差不離。
七月初朝廷焦頭爛額籌備賑災,眼看著洪水只增不減,長江流域三十二條河流全線泛濫,衝垮堤壩不說,還衝毀了農田房屋,一條濁江滾滾東去,好似惡龍吞噬兩岸。
朝野上下包括慶文帝都在盼著楊一清西北巡茶追回的款項,他們盼著這筆錢能解決南邊賑災問題。
「咱家還沒來得及問你,那日乾清宮前,萬歲問你茶馬司追回銀兩一事可屬實?」曹醇雙手緊扣,眼神銳利的盯向江半夏。
「回乾爹,半夏句句屬實,五十萬兩白銀的數字是楊一清清查賬簿得出來的。」江半夏認真道「應該不會錯。」
「但願不要再出錯。」曹醇神色陰霾,最近慶文帝病重,朝中大小事務通通壓到司禮監,那李三順草皮包子不管事,只知道耀武揚威,攪的司禮監一團亂。
如今朝野風聲鶴唳,但也只限於朝堂之上,京都該怎麼熱鬧還是怎麼熱鬧,四九城裡的紈絝依舊溜貓逗狗,吃吃喝喝,國家大事對他們來說太遠。
江半夏靠在茶館二樓的窗邊,曹醇請她出來肯定不能坐路邊,於是就選了家離東華門近的茶樓。
茶樓的位置開的巧妙,離東華門近又挨街邊,照顧這家茶樓生意的多是東廠的公公們。
不過今日這裡吵的有些過分。
曹醇皺眉招來身邊侍候的小太
第二百四十章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