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子是瘋了吧?」趴在馬上的何喬倚哼哼道:「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說治不好,敷衍了事!」
江半夏抬手復又敲門:「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家弟受了傷,想要求點傷藥。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然而王婆子根本不理她,待在屋裡就和沒聽見一樣。
江半夏轉身搖了搖頭,神婆這一類人,脾氣最為古怪,說是能溝通天地,娛神娛鬼。
依她來看,全都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刻意營造一種神秘的感覺。
「老大,我還能挺得住,我們去後面的道觀吧。」何喬倚輕聲道:「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
江半夏仰頭望天,灰濛濛的天透不出一絲光,低飛的燕子從麥田裡竄過又呼啦啦的飛回各家屋檐。
「我們走。」她牽動韁繩,不能再猶豫了,如果下了雨,他們的情況就會更加糟糕。
大理寺堂廳一片寂靜。
令大理寺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隨著曹醇而來還有一份皇帝手諭。
「聽明白了嗎?」曹醇漫不經心道:「萬歲叫你們放人,這案子就此作罷。」
「本官認為,曹朗一案本身就存疑點,如今有了眉頭,何不審下去?還曹朗一個清白。」師曠冶反駁道:「這樣才是正理。」
坐在上手的曹醇,輕放茶杯,他挑起修長的眉毛不容置疑道:「師少卿是在質疑萬歲的旨意?」
師曠冶拱手向天:「聖明天縱有如皇上,我並沒有質疑萬歲的意思,只是案子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現在說不查就不查,難道要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師少卿說的倒是句句在理。」曹醇冷哼一聲:「我看你是項莊舞劍,意不在此!」
他不欲與師曠冶扯皮,當即揮手叫人去牢裡提人。
「人,今天必須放。」曹醇冷聲道:「我不妨給師少卿透句話,今早寧陝總督於懋恭來折,萬歲才下的旨,讓大理寺放人。」
曹醇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他和師曠冶兩個人能聽到:「事情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但有些事情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曹朗的事情你管不起。」
師曠冶愣在原地,一時間他心思千迴百轉。
「朝中之事本就波詭雲譎,深不可測。」曹醇輕挑杯蓋:「你還年輕,未來可期,咱家好意提醒,還望師少卿能聽進去。」
曹醇欣賞師曠冶,就如師曠冶欣賞曹醇一般,有才之人大多相惜,他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人被傾軋在黨爭之中,死的不明不白。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和師曠冶極其的相似,對某些事情執拗到頑固。
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又不是同一類人,他能摒棄自己的良知,可師曠冶不能,這也是他欣賞師曠冶的原因之一。
而歷經風雨,內部腐朽不堪的大銘,恰恰需要這樣的人,一個能為天下立心、為萬民立命之人。
而他,就躲在陰暗處,攪弄這一壇渾水就好了。
沒有人知道曹醇和師曠冶說了什麼,等他們談好的時候,曹朗已經被衙役從大牢裡提了出來。
「放了吧。」師曠冶揮手讓衙役解了曹朗手上的鏈子。
「這就把我...把我放了?」曹朗不可置信道:「我沒有罪了?」
在牢中關了足有月余的曹朗,形容十分狼狽,蓬頭垢面猶如乞兒,他冗長的頭髮打著結兒,上面還掛著乾草絮,更別提衣服,髒污不堪,一靠近就是一股子餿味。
帶他的幾個衙役嫌棄的捂著鼻子。
「回去吧。」師曠冶沒有多說,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曹朗一眼:「以後少去煙花之地。」
曹朗恍惚了好久,自己就這麼出來了?
「趕緊走吧。」衙役催促道:「將你放了就趕緊走,停在這裡是還想再蹲牢子?」
曹朗猶如做夢一般出了大理寺,他站在台階上油然而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被放了?難道不是做夢。
正當他想的出神,肩膀被人用扇子拍了一下。
「你就是曹朗?」謝緋捂著鼻子站的離曹朗八丈遠。
「我是。」曹朗木愣愣的回道。
說實話,謝緋向來是看不上曹朗這種紈絝,粗鄙又
第六十四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