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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暮察覺到了姚杳的魂不守舍,只以為她是太累了,便接過「玉簪」,溫言道:「好了阿杳,你早點歇著吧,天亮後包騁就會回奇門取藥,你的傷很快就會沒事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姚杳抬眼深深望著韓長暮,半晌無語,動了下唇角才笑了笑,只是那笑沒有到達眼底,也沒有絲毫暖意,透著極深的倦意:「是,大人也去歇著吧。」
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視,何振福尷尬極了,直想讓自己轉瞬變成透明的,可他又不能立刻離開,還有事情沒有回稟完。
他不合時宜的輕咳了一聲,尷尬開口道:「大人,暗衛來報,今日拓跋伏允去了一趟薦福寺,而且帶了個姑娘,只是那姑娘戴了帷帽,看不清楚長相。」
韓長暮聞言轉身,拓跋伏允帶著個姑娘去薦福寺,那姑娘會是誰,他去薦福寺,總不能就是簡單的拜佛求神吧。
姚杳幽幽開口:「大人,清淺今日不是也去了薦福寺嗎?」
何振福並不知道今日韓長暮府中出的事情,聽到清淺這個名字,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大人府上也有人去了薦福寺,這麼巧,莫非就是去見拓跋伏允的?」
說完,他便看到姚杳震驚的雙眼,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他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清淺是什麼人?明著是韓長暮的婢女,可誰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妾室,他方才那話,不就是說她私通外人,韓長暮頭上長了草嗎?
何振福立刻閉緊了嘴,假裝方才那話不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韓長暮卻不以為意,反倒認同何振福的話,點頭道:「的確太巧了些,天亮後去一趟薦福寺,查一下。」
何振福暗暗鬆了口氣,繼續道:「大人,據康連福所說,瑟瑟樓中的陣法是薦福寺中的覺明大師指點他布下的,後來這覺明去了青龍寺做主持,他還常去青龍寺捐香油錢。」
韓長暮聽得皺眉,冷聲道:「就是那個死在內衛司地牢裡的覺明主持?」
何振福道:「是,卑職把覺明主持的畫像拿給康連福看了,就是他。」
韓長暮一時無語,他怎麼能如此大意,竟讓這樣重要的人死了,讓所有的線索都在這人的身上斷掉了,他重重的砸了一下書案,戾氣從唇齒間溢了出來:「去審覺明的那三個徒弟,嚴審。」
何振福打了個激靈,嚴審二字,那便是什麼招數都可以用,什麼手段都可以使,打死也無妨。
何振福走後,金玉進來回稟,說是吐蕃隨從已經安頓好了,沒有找到那名送燕窩的陌生婢女的下落,但是西牆頭上的瓦被人踩碎了兩塊。
韓長暮轉頭輕輕一哂:「阿杳,若是你,定然不會將瓦踩碎的吧。」
姚杳的手藏在錦被下頭,握的極緊,神情如常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韓長暮眯了眯雙眼,眼中鋒芒畢現,他不相信一個陌生人費盡心力進了韓府,只為給姚杳送一碗沒有毒的燕窩,他知道宮裡的手段百出,送燕窩或許
只是個幌子,真正要送的卻是另有其物。
他目光審視,上下打量了姚杳一番,見她神情坦蕩,毫無畏懼的任他打量,他又有了幾分動搖,或許要送的東西,要送的人,並不是姚杳,而是別人,那人只是誤打誤撞,進了這個房間。
韓長暮素來心思縝密,這樣漏洞百出的想法,是萬萬哄不過去的。
他的目光漸漸冷了。
姚杳心知肚明,韓長暮對她起了疑心,但她絲毫不懼,她就是要在這真真假假中保存自己。
她拿過那碗涼透了的燕窩,方才唇邊,冷幽幽的開口道:「大人可知道宮裡是如何處置背叛之人的嗎?」
韓長暮愣了一下。
姚杳苦澀的笑了笑:「宮裡有一味藥,名叫逍遙,名字很好,可吃下去卻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聽命於人,每三日得一次解藥,別無他法。可這逍遙卻無毒,方子裡的每一味藥,都是好藥。」她慢慢抬起雙眼,目光悲涼的深深望住韓長暮,冷颼颼的笑道:「大人可要卑職喝了這碗燕窩嗎?」
韓長暮轉瞬明白了過來,身形
第二百八十四回 誒,頭上長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