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欣玉張了張嘴,勸慰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墨子閣 m.mozige.com
皇貴妃和秦王殿下之間的疏離,並非一日之功,天長日久之下,那情分早已磨得淡薄,親生母子關係還不如路人。
就在欣玉在心底默默緬懷皇貴妃和秦王之間淡薄於無的母子之情時,外頭有宮女通稟道:「娘娘,秦王殿下求見。」
皇貴妃和欣玉對視了一眼,滿臉嫌棄:「他來幹什麼?」
欣玉勸道:「娘娘,還是見一見吧。」
皇貴妃端起闊口碗,碗口在唇邊微微一頓,冷漠而淡薄的吐出兩個字:「不見。」
欣玉知道皇貴妃性子倔,說不見那肯定就是不會見的,她沒有勸說什麼,只應了聲是,轉身出門,準備好好勸一勸堵在門口的那個人。
母子之情再如何淡薄,也比成仇人要好一些吧。
欣玉走到殿門外,看到謝晦明長身如玉,迎風而立,品貌是一等一的好。
可這樣好的秦王和這樣好的皇貴妃,怎麼就說不了三句話便能吵起來呢?
她唏噓不已,穩了穩心神,走到謝晦明面前行禮道:「見過殿下,娘娘今日有些累了,已經歇下了,請殿下見諒。」
謝晦明神情一滯,艱難的咧嘴一笑,沒有說話,走到明媚春光里,整個人如秋般蕭索寂寥。
欣玉急急誒了一聲,可謝晦明走得急快,還未等她說些什麼,人便已經走遠了。
她原以為謝晦明會如同往日一般,多問幾句,問一問皇貴妃的身體如何,用飯如何,心情如何,誰料今日他卻半個字都沒有多問,就這樣便走了。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下子可好,不成仇也要成仇了。
謝晦明走在殘陽下,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他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與生母的關係變得如此疏離。
是他開蒙讀書頭一回得了父皇的讚揚時?
是他秋獵頭一回自己獵到獵物得了父皇賞賜時?
是他頭一回辦差極得聖心得了父皇褒獎時?
還是他大婚迎娶了父皇為他選的王妃,卻沒有聽從母妃的意思時?
他痛苦的抱住了額角。
他是庶子,也是次子,是本不該有任何的不甘和野心。
可他的不甘和野心,就這樣在母妃一次次的視如不見和父皇一次次的褒獎讚揚中,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他是庶子次子又如何,他比嫡長子德才兼備,更能成就浴日補天之業。
他的母妃不是皇后又如何,有他在,他也能給她掙下至高無上的尊位。
可他想不通的是,母妃與父皇的態度,對他的態度,為何是這樣的截然相反。
他縱然不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可他到底是母妃唯一的兒子,唯一的孩子,母妃的眼中為何從來都看不到他。
她看他的時候,只有厭棄,只有恨。
似乎他的存在,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他慢慢握住了雙手,緊緊握成拳,慢慢的走出了宮門,失魂落魄的登上那輛等候已久的馬車。
趕車的小廝轉過頭,隔著靜靜不動的車簾兒問道:「殿下,去哪?」
謝晦明沉沉靠在車壁上,閉目靜了片刻,才悶聲道:「回府。」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坊牆下亮起一盞盞燈籠,星星點點微弱的光像極了夏日裡的螢火蟲,閃著淡淡昏黃的光芒,照亮近處的幾塊青石板。
燈籠的微光下頭,沿著坊牆,支起了一個個小食攤子,香氣四溢的滾滾熱氣氤氳開來,迎上了燈籠,那微微的光愈發的朦朧繾綣。
小販們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帶著軟綿幽香的煙火氣鑽進一起一落的車簾。
謝晦明靠著車壁,微微眯起眼睛,想著今日含象殿裡的事情。
他自覺那番替太子開脫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沒有不妥,卻不知為何反倒會引了父皇大怒。
謝孟夏夜宿教坊是事實,他隱瞞事實是不對,但也是為了謝孟夏的臉面著想。
莫非聖人已經不在乎謝孟
第四百三十八回 謝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