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看到這些,韓長暮有一瞬間的錯愕,繼而便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慶幸占據了心間。筆下樂 m.bixiale.com
如孫英所言,他在是身上找到的那截軟絲,是極短的一截,看斷口是被硬生生的扯斷,隨後被王貴吞了下去的。
可姚杳的這一團無影絲,顯然是完好無損的。
他想,這世間並非只有姚杳一人擁有無影絲。
他慢慢的將無影絲遞到姚杳面前,抬眼相望,張了張嘴,終是一言未發。
他知道自己的心,出於私心,即便是疑點重重,他也願意相信她,可實際上呢,即便無影絲是完好的,也終究無法洗脫她的嫌疑。
天陰的厲害,不知不覺間便落了雨,是那種毛毛細雨,無聲無息的浸濕了天地。
廊下的燈在雨里飄搖,昏黃的燈光愈發顯得朦朧溫潤。
地上的青磚早已被雨水浸透了,積了些許淺淺的小水窪,細密的雨絲落在水裡,激點水花。
雨勢漸大,風也越發的急促瘋狂,拍打在窗欞上的聲音如同驚雷,驚醒了廨房裡相對無言的兩個人。
韓長暮突然揚聲叫道:「何振福。」
何振福趕忙應了一聲,推門而入,帶進一身潮濕的雨霧。
韓長暮定定望了姚杳一眼,面無表情的淡聲道:「將姚參軍押到密牢,不得對外泄露任何消息。」
聽到這話,姚杳挑唇,泄出一絲淡笑,整個人反倒鬆弛了下來。
何振福「啊」了一聲,轉頭看了看一臉滿不在乎的姚杳,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韓長暮,他趕忙低頭,應了一聲是。
走出廨房,姚杳迎著稠密的雨絲,仰頭望天。
雨點愈發的大了,打在屋瓦上叮咚作響,一向陰冷的內衛司,在雨中卻憑空多了幾許旖旎。
她眯了眯眼,毫不遲疑的走到了雨中。
何振福取過豎在牆角的油紙傘,撐開了罩在姚杳的頭頂:「姚參軍。」
姚杳轉頭笑了笑,卻推開何振福的手,頂風冒雨的跟著何振福走到了所謂的「密牢。」
她抹了一把被雨水泡的冰冷的臉,穿過重重雨幕,身影漸漸消失不見了。
韓長暮看著何振福濕漉漉的折返回來,陰鬱問道:「包騁呢?」
何振福低聲道:「已經帶進來了。」
韓長暮閉了閉眼:「帶去刑房。」
「......」何振福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憋死過去。
他家少使這是要幹嘛,大開殺戒嗎。
瘋了吧這是。
包騁是從被窩裡被何振福揪出來的,他素日沒有睡得這麼早過,只是今日天不好,下雨天嘛,與睡覺正配。
他頂著滿腦門子的火氣被帶進了內衛司,隔著重重雨幕看到了內衛司監牢的大鐵門和門前的燈籠,頓時火氣全消。
他轉頭看了眼渾身冒著寒氣的何振福,佩刀上的寒光格外冷冽,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嘿嘿乾笑兩聲:「何,何總旗,這,這是要幹嘛?」
何振福瞥了包騁一眼:「少使大人請包公子看戲。」
一聽這話,包騁下意識的就想逃跑。
別逗了,進內衛司的監牢看戲,他怕有命看沒命出去。
他的雙腿控制不住的打顫,想跑,卻跑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兩名內衛推開了那監牢的大門,露出一節節向下的石階,黑黝黝陰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慄。
他聽到何振福吐出毫無感情的兩個字:「走吧。」便跟著走了兩步,剛走下台階,一股寒意便從腳下攀了上來,他又打了兩個寒顫。
他顫顫巍巍的問:「何,何總旗,能不能,能不能容我加件衣裳,有點,冷......」
這個「冷」字剛說了一半,他對上何振福冷冰冰的雙眼,他頓時將剩下的那一半咽了回去,嘴緊緊抿著,抿成了一條直線,縮著脖頸跟著往下走。
他是頭一回走進內衛司的監牢,聽著鞋底子在青磚上磨出來的聲音,他覺得冷颼颼的,好奇這凶名赫赫的內衛司監牢,與別處究竟有什麼不同。
他
第三百五十六回 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