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烏沉沉的妝奩顯然是陳年的舊物,雕花配色都已經不那麼鮮亮了,妝奩的款式也是二十年前時新的花樣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姚杳細細摸了摸那妝奩,屈指在上頭輕輕敲了兩下,那妝奩發出悶悶的嗡鳴聲。
她愕然不已,這妝奩竟是個木頭殼子鐵瓤子,她微微挑眉,這得是多緊要的寶貝,才能配得上搞的比城牆還堅固的妝奩。
她移眸在妝奩上一番打量,發現妝奩第二層的抽屜上壓的那把黃銅小鎖卻光亮可鑑,似乎是經常觸摸所制致。
姚杳無聲無息的快步走過去,拎起黃銅小鎖仔細端詳。
這把小鎖表面上平平無奇,但內里卻是另有玄機的,這是一套千機堂所出的雷鳴鎖,只有一把鑰匙,若用鑰匙以外的東西強行開鎖,鎖頭會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半刻之內,鎖頭便會爆裂開,將盒子裡的東西毀掉。
她解下腰間的佩囊,在裡頭摸索了一陣,摸出一枚細長的銅絲。
此物說是銅絲,可卻遠比銅絲要硬的多,且表面並不光滑,有極其細微的起伏和轉折。
她摩挲了一下,斟酌片刻,神情凝重捏著銅絲,準備去捅鎖眼。
銅絲才剛剛碰到鎖孔,她耳廓微動,臉色倏然一變,一陣極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儼然已經到了門口。
姚杳往左右一看,現在奪門而出顯然是晚了,她的目光落於另一座屏風的後頭,身形飛快的幾個閃動,她便一頭扎進了屏風後的黃楊木浴桶中。
還好還好,浴桶里的水都已經倒掉了,只還殘餘一些水漬掛在桶壁上,雖然有點潮乎乎的,但是好在不會水漫金山。
姚杳剛剛藏好身形,便有人推開門走進了房間,還順帶吹滅了僅剩的一盞微弱燭火。
房間頓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姚杳緊緊的蜷縮在潮濕的浴桶中,桶壁上的水珠子無知無覺的浸透了衣裳。
浴桶上方斜斜扣著個黃楊木蓋子,木桶里漆黑一片,她緊緊的貼著桶壁,屏息靜氣,凝神聽著外頭的動靜。
進來的似乎是兩個人,呼吸聲粗重,聽來都是男子,一個人步履微沉而穩重,而另一人腳步輕靈,若非耳力過人之人,幾乎察覺不到這個人的腳步聲。
這個腳步輕靈的男子,顯然身負上乘的輕身功夫,極其善於隱藏自己的行跡和動靜。
他停在了門口,關上門,並沒有往房間裡走。
姚杳縮在浴桶中,呼吸收斂的極其微弱,且與躺在炕上的安南郡王妃的一呼一吸重疊在一起。
突然闖入的兩個人顯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她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步履沉重的那個男子徑直走到了屏風前,在屏風前停了一瞬,繞過了屏風,撩開薄紗帳幔,往炕上望了一眼,輕喚了兩聲:「顰顰?顰顰!」
姚杳神情微變,詫異無比的皺了皺眉。
她詫異的不是這個稱呼,而是這把聲音。
她雖然只見過這把聲音的主人幾面,但對這把聲音印象深刻,稱得上是過耳不忘。
這把聲音的主人年過半百,身居高位數十年,即便聲音不復年輕時的清亮爽利,可沙啞滄桑別具不怒自威的氣勢。
聽到這個聲音,姚杳更加謹慎了,也更加意外了。
這個人突然來了安南郡王府,還對安南郡王妃有如此親昵的稱呼,莫非是來偷香竊玉的?
天爺啊,這麼勁爆的八卦都被她撞上了,若是不從頭看到尾,那可就太對不起她這爆棚的運氣了。
至於看了不能看的長針眼,那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
她緊緊抿住了唇,呼吸愈發的微不可查了,瞪大了雙眼,誓要將偷窺進行到底。
炕邊的男子喊了幾聲,但安南郡王妃沒有反應,他趕忙又叫了幾聲:「顰顰,顰顰?」
姚杳心裡咯噔一下,她算了算時間,安南郡王妃應該快要醒過來了,可是若一時半刻醒不過來,再引起那人的懷疑,早早晚晚都會察覺到安南郡王妃被人下了藥,繼而推測出她藏身於此,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那她就是黃鼠狼沒打著,
第五百六十一回 誰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