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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滿食案的珍饈美味,本應該胃口大開的冷臨江一想到方才衙役回稟的事情,竟然涉及到了楊國公府,他就覺得老吳魚府的魚都是死於非命的魚,一點都不香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何登樓可沒那麼多欲訴還休的愁緒,悶頭吃的正歡,突然聽到對面沒有動靜,他一抬頭,正看到冷臨江食不下咽的模樣。
他愣了愣:「少尹大人,這些,這麼多菜都不和你的胃口啊,那,」他撂下竹箸:「那你想吃什麼,卑職再去買。」
冷臨江如同嚼蠟般吃了口菜,搖了搖頭:「不關這些飯菜的事,是我吃不下。」
何登樓和孫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彼此的雙眼中都明晃晃的寫著快吃快吃,不然就涼透了,浪費了。
二人旋即齊齊低下頭,再度飛快的吃了起來。
這麼貴的飯菜都吃不下,他還想吃啥?咋不上天呢!
冷臨江眼看著對面兩個人一通風捲殘雲,徹底沒了食慾,撂下了竹箸。
何登樓又茫然的看了孫瑛一眼。
孫瑛動了動唇,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案子。」
何登樓恍然大悟,趕忙殷勤的夾了一竹箸的菜擱進冷臨江的盤子裡:「大人,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不吃飽哪有力氣幹活。」
冷臨江就像突然想通了什麼一般,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飛快的扒了幾口飯菜,旋即放下竹箸,笑眯眯的問孫瑛:「孫仵作,寧記棺材鋪那些燒焦的屍身又重新勘驗過了嗎,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孫瑛頓時沒了胃口,盤子裡外焦里嫩的炙魚他簡直看不下去了,不動聲色的把盤子往何登樓那推了推,秉承著他吃不下了,也不能讓別人吃的作風,思忖道:「那都燒焦了,比這魚還焦,實在驗不出什麼來了。」
「嘔,」何登樓正吃得歡快,聽到這話,他彎下腰嘔了兩聲,噁心臉色發白:「孫仵作,正吃飯呢,能不能別說這麼噁心的事兒!」
孫瑛挑眉:「少尹大人問話,卑職可不敢不答。」
「......」何登樓嘁了一聲。
看到孫瑛和何登樓二人都被噁心的吃不下去了,冷臨江反倒胃口大開,邊吃邊問:「那義莊呢,義莊裡有什麼發現?」
孫瑛拿帕子擦了擦嘴,仔仔細細的將勘驗的結果說了:「張友利在看守義莊的王家叔侄的房裡發現了迷香,卑職仔細驗過,那迷香和荒宅里發現的迷香極為相似,只是曼陀羅的分量少了不少,又添加了一味藥,聞起來很像安昌侯府里的梅染香,但是卑職還沒有驗出來添加的哪味藥是什麼。」
冷臨江心下一沉,安昌侯府,又是安昌侯府,荒宅里的死者雖然身份還未確定,但經手這件案子的人心裡都有數,那人八成就是安錦羽。
現在義莊裡的迷香又和安昌侯府里用的梅染十分的相似,這不得不令人懷疑,安昌侯府也涉身命案之中。
可冷臨江又轉念一想,據安昌侯說,這梅染的方子是當年他斥巨資從蘭因閣的制香大師手裡買的,蘭因閣能做出梅染,那麼也能做出別的香來。
到底是誰涉身命案之中,還未可知。
冷臨江神情微動,問孫瑛:「孫仵作可聽說過蘭因閣?」
孫瑛點頭:「自然是聽說過的,京城裡最赫赫有名的香料鋪子,還藏了許多已經失傳了的古方,而且這蘭因閣的主人極其神秘,幾十年下來,竟然都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何登樓卻是有些不屑:「一個香料鋪子,搞的像見不得人一樣,還不是故弄玄虛,招攬生意。」
靜了片刻,冷臨江驟然笑了:「可不是麼,這樣遮遮掩掩的,要麼是為了招攬生意,要麼就是真的見不得人。」
孫瑛也笑了起來:「他這招攬生意的手段其實並不高明,但是世人偏偏就是吃這一套,越是求而不得,越是趨之若鶩。」
冷臨江想,從前
第六百零五回 小爺的妾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