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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暮聞言,臉色沉了沉,凝眸望向被挖的一片狼藉的庭院。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積雪和泥土都被挖開堆到了角落裡,庭院裡挖出無數個一人多深的大坑,連假山都被推倒了。
這庭院中唯一還完好的地方,就是那冰封著的池水。
韓長暮愣了個神兒,突然走出了迴廊,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
他足尖輕點,猛地躍上屋脊,回頭望了一眼庭院,隨後沿著琉璃瓦走到屋脊的正中間,凝眸望向冒著寒氣的冰面。
冰面上光潔如鏡,沒有一絲髒污,西斜的殘陽照在冰面上,凝聚成一個個頭顱大小的七彩光暈。
姚杳在廊下抬頭,看著韓長暮的神情陰晴不定,她挑了下眉,同樣一躍飛到屋脊上,隨後輕輕掠過琉璃瓦,走到韓長暮的身旁,同樣望向冰面。
她望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反倒是韓長暮的臉色,陰沉的越來越厲害了,整個人周身都溢出濃濃的戾氣。
韓長暮靜默的望了良久,才飛身回到院中,朝何振福揮了揮手:「都問完了嗎?」
何振福的嗓子都有些啞了,聲音滋啦滋啦的:「大人,都問完了,可疑之人卑職都吩咐人押回內衛司待審了。」
韓長暮沉聲道:「瑟瑟樓的掌柜夥計都抓到了嗎?」
何振福點頭:「都對著坊正送來的名冊一一點過了,都抓到了,一人不少。」
韓長暮默了默,像是在做一個極艱難的決定,良久才道:「吩咐內衛們,沿著岸邊把冰面鑿開砸碎,但是不要觸碰池水和池水裡的任何東西,更不要掉進去。」
何振福詫異的點頭,但是沒有多問什麼,就吩咐內衛們各自準備去了。
姚杳更是奇怪極了,難道韓長暮以為,挖地三尺都找不到的屍首,會藏在這一汪池水中嗎?
這一汪池水看起來凍得十分結實,根本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凍成的,而廳堂里的那些頭顱,一看就是剛砍下來不久的,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讓池水在兩三個時辰中便凍成現在這樣。
韓長暮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銀光粼粼的冰面,陰沉的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不多時,風聲呼呼而過的庭院裡,傳來叮鈴哐啷的聲音,岸邊刀光劍影不斷的晃動起來,是內衛們拿著刀劍不斷的劈砍冰面,間或有大錘之類的東西重重砸在在冰面上,那厚實的冰面上,竟然激射出星星點點的火花來。
韓長暮的雙眼狠狠一縮,若非他剛剛躍上屋脊仔細探查過一番,險些就會以為自己想左了。
何振福安排好了瑟瑟樓中的一切,突然匆匆而來,微微欠身道:「大人,安王府里送信過來了,容郡主醒了,請大人過府一敘。」
韓長暮聞言,臉色不虞,冷笑一聲:「也該醒了,這都睡了快一個月了,再不醒她就真該一睡不醒了。」
聽到容郡主這個名字,姚
杳就想到了倒霉的霍寒山,她抿了抿唇,問道:「大人,霍少卿還在內衛司監牢裡嗎?」
韓長暮轉頭深深笑望:「怎麼,姚參軍想去探監?」
姚杳從韓長暮的笑容中看出了不懷好意四個字,踉蹌著退了一步,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大人聽錯了。」
韓長暮繃著笑意,一本正經的對何振福道:「你在這裡守著,除了內衛司的人,其他閒雜人等不得進入瑟瑟樓,一應物證全部封存,相關人等押回內衛司待審,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不管是在何處殺的,總會留下痕跡,你再帶著人去查訪左鄰右舍,看看這幾個時辰中,有沒有誰聽到可疑的動靜,看到可疑的車輛進入瑟瑟樓。」他頓了一下,轉頭望向姚杳:「我和姚參軍去一趟安王府。」
何振福忙躬身稱是,給了姚杳一個大大的同情的眼神兒。
姚杳頓覺不祥,連後脊樑都發寒了,涼颼颼道:「大人,卑職就不去了吧。」
韓長暮也跟著涼颼颼的笑:「容郡主是個閨閣姑娘,你來問話比較方便。」
姚杳抿了下乾乾的唇,跟著韓長暮走出了瑟瑟樓。
不知是錯覺還
第二百二十三回 郡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