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本候沒有你鎮國公功勞大名氣響,但這不代表我便輸於你;你說人需要機會,這我同意,你不過是機會比我多罷了,若我譚佑也能有你那麼多機會的話,我自信不會做的比你差。」
宋楠點頭道:「所以,來吧,機會就在你面前。」
譚佑面色變冷,猛然間臉上肌肉開始扭曲,張口發出一聲悽厲的大叫:「殺……!」
「殺!」外軍四千兵馬齊聲大吼,譚佑拖著大斧腳下生風,年方四十的他正值壯年,腳步矯健沉穩,絲毫沒有養尊處優者的孱弱,在他的帶領下,數百外軍士兵跟隨他身後旋風般的沖入大明門中,轉瞬間便到了宋楠身前二十步外。
數十名尚有彈藥在鏜中的旗校默默的舉起了火銃,宋楠眼睛盯著衝來的譚佑低喝道:「不准開火,我答應了給他這個機會,我不能食言。」
火銃默默的又垂下回到腰間,這一切盡入譚佑眼中,譚佑高聲叫道:「鎮國公,譚某人對你有些佩服了。」
宋楠滄浪一聲抽出繡春刀,長長的薄刃在火把下閃爍著寒光,高聲笑道:「待會你會更加的佩服我。殺!」
隨著宋楠一聲吶喊,錦衣衛旗校們長刀擎出如林,吶喊著往前衝去,兩隊兵馬毫無花哨的撞擊在一起,就像相對湧來的兩股巨浪,在交匯的交界處,瞬間泛起紅色的浪花。接敵的一瞬間,雙方便各自死傷數十人,鮮血在人叢上方飛濺噴撒,在火光下顯得詭異而恐怖。
大明門和真正進入皇宮的午門之間是長約五百步寬約三十步的長長的甬道,近七千兵馬便擁堵在這長長的甬道之中,就像是虎豹被關在狹小的籠子裡,既無逃脫可能,也無迴旋餘地,雙方所能做的便是殺死對方,根本沒有其他的可能。每倒下一人,面前便會出現另一個面孔,你只能繼續將他宰殺,否則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的脖子給砍斷。
這種狹小地形的激戰甚至比曠野之中的數十萬大軍交戰更為慘烈,因為處處是激戰,處處是廝殺,根本沒有絲毫的喘息時機。
即便如此,在這樣狹小的地域內,雙方的兵馬還是給宋楠和譚佑留下了小小的空隙,雖然王勇和萬志竭力想替代宋楠和譚佑決殺,但宋楠血液中的獸性已經被點燃,骨子裡的冒險念頭主宰了一切,他堅決拒絕了王勇和萬志的請求,他要真正的給譚佑一個機會。
這也是宋楠證明自己的一次機會,拋棄穿越的優勢,那便讓這次最後的冒險成為自己涅槃的機會,過了今日這一關,宋楠便可安心的對自己說,自己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大明朝之人,而穿越帶來的優勢使然。
譚佑手中的大斧輪的呼呼作響,揮動之際帶著隱隱風雷之聲,多年來譚佑從沒撂下武功,即便生活安逸,居於京畿之中,十餘年未率兵迎敵,但此人卻一直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出征立下功勳。
大明朝的勛戚之中很多人都和譚佑一樣,表面上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暗地裡卻從未鬆懈,一旦機會來臨,便可從容抓住機會。只可惜機會永遠是那麼少,這也是勛戚們日漸墮落頹廢的原因之一。
在譚佑看來,宋楠不過是腦子好使,運氣不錯,要說面對面的肉搏,譚佑自信可以一個打宋楠八個,所以他絲毫不留後手,手中大斧橫上直下左砍右劈,只要砍中一斧,宋楠必會斃命。譚佑就是要以這種壓迫式的猛砍欺凌宋楠,從氣勢上摧毀宋楠的鬥志。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卻落了空,宋楠當然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弱,如今的宋楠久經沙場歷練,數次出生入死,體魄之強健,心志之堅韌已經非常人所能想像。當年蔚州府那個瘦弱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雖然面孔依舊白皙英俊,但稚氣在這張臉上早已找不到任何蹤跡,身材依舊修碩,但只有宋府的妻妾們才知道,宋楠脫了衣服之後,臂膀之間隆起的肌肉堅硬如鐵,正是長期軍旅生涯和長期的鍛煉讓曾經孱弱的身子健壯威武。
宋楠的身材正是後世所說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可惜宋家的妻妾們不是穿越人士,說不出這種精闢的形容來,她們只會在激情之後撫摸著宋楠身上的塊塊肌肉發出沉迷的讚嘆:「夫君好精壯!」從形容的形象性上來說,和後世的讚美之語差之萬里。
即便如此,宋楠也沒有選擇和譚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