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天亮之前,陸天明來到風陵渡張府,校尉則去官驛休息。
所有人又累又餓,天氣還賊冷,大夥都需要休息。
雨滴有轉為小雪的趨勢,張家客房,地上點了四個炭盆。
陸天明要了一壺酒,一邊烤火,一邊喝酒驅寒。
他既不是在推演京城的反應,也不是想天亮以後的事情,張輦的話到底是有點用…
殺個人,突然頓悟京城到底哪類人在刺殺自己。
殺趙之龍的那一刻,一個世代貴人消失。
如同永康侯、撫寧侯、寧陽侯、陽武侯、武靖伯…
他們的結局有一個共同點,死的很乾脆,其中一半人是自己親手所殺。
殺陽武侯…不說也罷,只是為了『入門』。
殺永康侯…好像沒多想,只是為了乾脆點結束,坐到『桌子邊』。
殺忻城伯…是明知審訊無用,迅速立威。
就算戲演的再好,真正的主事人也不會信趙之龍自戕。
對比一下,寧陽侯、撫寧侯、武靖伯…死的太乾脆了。
該死當然該死,但不該死得如此…無聲。
只能證明,英國公和他爺爺張溶一樣,一直在掩蓋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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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之前一直被刺殺,後來突然沒有了,陸天明哭笑不得,不是自己殺的夠多,而是英國公知曉他們誤會了,把自己攆出京後,他們放心了。
京城內外一對比,原來他們害怕真相暴露。
皇帝關押自己,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他媽的。
害老子一直以為是權爭。
天啟遺腹子的死活關老子屁事。
蠢豬才探尋真相,老子只想做事。
你就是爬到耳朵說,老子都不想聽。
剛到這裡,耳朵突然一熱,兩條玉藕手臂纏上脖子,楊彩兒把兩人的衣服搭在炭盆邊,一臉嫵媚坐在懷中。
「郎君,喝酒有什麼意思,您嘗嘗下酒菜嘛。」
陸天明放下酒杯,扭頭摟住脖子回應了一下,「彩兒秀色可餐,咱們商量個事,你以後能不能穿戴鮮艷一點,更勾人一點。」
楊彩兒兩眼快速眨眨,斬釘截鐵拒絕,「不,房中事郎君說了算,對外不行。」
「蒲商倒霉了,你若不讓我沉迷,蒲商以後在商號中無法獲得別人信任。」
「就不,那樣對我孩子不好,家裡為何要靠我,他們應該靠自己。」
陸天明眉頭一皺,「為了避免以後沉迷美色,我要把你流放。」
「好啊,流放到郎君被窩。」
「不,我要把你流放河曲對面的荒漠。」
楊彩兒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咯咯直樂,「郎君很聰明,布局周密,那從今天開始,妾身就妖艷勾引你,郎君…歇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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