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出門把徐鳳爵放開,她怒視董成虎一眼,扭頭大步到後院。
董成虎皺眉看著秦大成,後者一攤手道,
「咱也不知道徐小姐為何這麼反常,反正那個湯家女沒見到大將軍,徐鳳爵也沒告訴她,大將軍讓我們試探一下,放湯家女回去,更能把消息做實。」
董成虎無所謂笑笑,「沒關係,大將軍沒那麼多事,他願意到太原才會來,怎麼會被校尉挾持。」
後院廊道中有人站崗,背著一個牛皮筒,懷中還挎著一個包,腰上的刀很短,看起來沒什麼殺氣,但個個目不斜視,不怒而威。
董成虎進入正廳,快速掃了一眼,很有意思。
張輦已經把李素帶過來了。
徐鳳爵沒有絲毫生氣,變成了風輕雲淡的樣子。
李夫人和郡主在低聲交談,女兒李小鸞侷促站在一邊。
郡主剛才寬袍大袖,匆匆一瞥沒看不出來,一坐下大肚子,顯然快生了,大概又是收養孩子的戲碼。
絡腮鬍男子抱著一個瓷娃娃似得的小女孩,父女倆咯咯玩鬧。
這些還正常,不正常的是,另一邊還有一位老頭,就算低著頭,也是一臉奸詐諂媚。
李素其實也是剛來,等著張輦開口,沒想到他進門,如同那個老頭一樣,站著低頭,一句話不說。
董成虎和秦大成進來,同樣是站在一旁低頭。
小女孩被拋高高,咯咯咯的清脆笑聲感染眾人。
陸天明拋累了,才把小姑娘放到郡主身邊,對徐鳳爵道,「徐小姐,我家姑娘都隨母親,女人嘛,無所謂漂不漂亮,關鍵要優雅。」
徐鳳爵沒有回答,郡主嫃怒,「呸~說人家醜。」
「杏兒想哪裡去了,你不僅優雅,還美的不講道理。」
「呸~又說人家笨。」
陸天明鼻子颳了一下,「這次是個男孩,兒女雙全,獨一份哦。」
郡主把孩子遞給李開夏,傲嬌揚下巴,「那是,夫君若帶我出門,為陸家開枝散葉,一年一個沒問題。」
陸天明大樂,對兩人擺擺手,「夫人休息吧,晚飯咱們一起吃。」
兩人點頭,微笑起身,李開夏抱著孩子,拽了一把李小鸞,離開正廳。
陸天明拿起茶水喝了一杯,似乎有點無聊,半躺在主位的榻上。
秦大成這時候低頭到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又退了回來。
陸天明更無聊了,托腮歪頭看著徐鳳爵,「徐小姐,你和湯家小姐都患病了,這種病叫應急創傷綜合症,只不過你們表現形式完全想反,她是嚇得呆滯了,你是嚇得亢奮了,進入了幻境。」
徐鳳爵抬頭看著他,面色平淡,「什麼幻境?」
「自我催眠,誰知道你幻想了一個什麼東西,否則你為何急著去河曲,讓你看的東西,遲早會看到,我們是利用關係,不是朋友。」
「卑鄙!」
「啊?!這從何說起?!」
徐鳳爵冷哼一聲,沒有再說,陸天明笑笑,對老頭招招手,「牛先生,來,告訴徐小姐你的身份。」
這傢伙是眾人遺忘的一個關鍵人物,牛垧。
老頭滿臉堆笑,對徐鳳爵躬身,「見過小姐,老朽魯府記善牛垧。」
徐鳳爵猛得抬頭,眼神不可置信,甚至有點氣憤,因為這是她的一條線。
她沒見過牛氏父子,但她在山西可以聯繫牛垧在太原的魯王商號送信,牛垧是漕商的負責人,非常重要。
「牛垧,你們父子兩兩為間,不得好死。」
「哎,哎,哎~」陸天明連連擺手,「徐小姐,這話過分了,牛先生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屬,談不上兩兩為間。」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