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信了你的邪。
陸天明現在不想說話,更不想宴客,得帶著張之桐溜,要不會被打死。
「老爺,少爺,外面有客人拜見陸大人。」
祖孫倆人準備迴避,劉效祖還是關心他,「怎麼樣?要不改天再談?」
陸天明搖搖手,「侯爺迴避一下,讓撫寧侯快點結束,晚輩的確難受,宴客是免了。」
爺孫倆只好走了,示意門房與外面打個招呼再帶進來。
撫寧侯一如既往的帥氣,手裡拿個摺扇,後面跟著一個陸天明認識的人,薛清。
「賢弟這是怎麼了?」
陸天明指指前面的椅子,沙啞回道,「肚子痛,侯爺,咱們是自家人,怎麼突然事關生死了?」
撫寧侯哎呀一聲,「這樣子還不好談了,那就長話短說,愚兄想請你轉告公爺,薛清盼儘快襲爵。」
薛清接茬說道,「陸大人是國公府孫女婿,絕對的自家人,薛某向您保證,年底必定休妻,嫂嫂依舊管理侯府,薛清願奉嫂嫂為正妻,張薛兩府永遠是姻親。」
陸天明一咬牙,對撫寧侯道,「這就是事關生死?」
「沒錯,國公和小公爺大概就是在等薛清表態,我們想了很多天才明白,公爺在暗示薛清來聯繫你。」
「做什麼?」
「哎呀,天明是國公府的孫女婿,要有自己的人脈做事啊,公爺讓你交朋友。」
陸天明用力擠眼,使勁捏捏眉心,看起來格外難受,薛清又道,「薛某願傾囊感謝陸大人,十五萬兩銀子為您開府。」
「令兄未出孝期,著什麼急?」
「一是嫂嫂年齡大了,二是薛氏根基不穩,空爵時間太長,可能家就散了。」
「著急做生意?」
「可以這麼說。」
陸天明再次捏捏眉心,「我聽明白了,就算我一口答應,也是瞎扯淡,能不能改天聊?腹部絞痛,陸某很難受,剛喝了點藥,腦袋昏沉沉的。」
薛清和撫寧侯對視一眼,沒想遇到這麼個突發情況,原先的計劃一點用都沒有。
撫寧侯沉思片刻點點頭,「天明,要不這樣吧,我先送十萬兩到你的東英樓,這是薛清的誠意,一半天再細聊。」
不要白不要,陸天明立刻點頭,「陸某不送二位了,可能吃壞肚子又喝了不乾淨的水,得緩一緩,一半天應該好了。」
「留步留步,那咱們下次再聊,陛下允許你出皇城,天明就自由了。」
陸天明點點頭,「回見!」
兩人看他冷汗直冒,關心幾句保重身體,拱拱手離開。
陸天明仰頭躺在椅子中,老子要抓住這條肥魚了,他們比自己更害怕時間,更憋不住。
薛濂,一個圈中圈、碟中諜、案中案的人物,難怪案情如此迷糊,可能這個世界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全部事情。
很多人根本沒有關聯,彼此動機完全不一致。但他們卻在默契的、互相無理由包庇。
英國公中毒案、走私案、奸細案,必須分開來辦,還得幫助某些人撇清關係,悲催的大明朝啊。
「天明…」
陸天明猛得又被嚇了一跳,睜眼看到劉效祖,「侯爺,人嚇人會嚇死人。」
劉效祖嘆氣一聲,「若你不要我的孫女,陛下就會賞賜你宮人,勛貴很多家裡都有,駱養性家裡也有,你懂了嗎?」
陸天明坐直身體,懵逼問道,「探子?太幼稚了吧?」
「這不是探子,是彼此制衡,是一種君臣信任關係,陛下讓你收我的孫女,既是信任你,也是信任老夫,更是可憐孫女,絕對是最大的誠意,老夫跟你說這話,是想讓你把她當一個正常的女人,純粹的男人與女人關係,別把她當聯姻的人,更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