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翹起大拇指,說他乃是義士!」
「哈哈哈……」
眾人便都開懷地笑了起來。
「從朝廷的消息來看,此番又派刑部尚書來查,不過……那刑部尚書徐兆魁雖也是閹黨,可有了周應秋的前車之鑑,只怕現在慌的不是我等,而是這位刑部尚書了。」
「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的好……那刺客張慶祥,還是殺了吧。」
「現在就殺?」
「現在就殺!」那坐在首位上的人沉吟道:「今夜就動手吧,來個毀屍滅跡。」
「好,下官自當交代人去辦。」
「朝廷那邊……」這……坐在首位上的人,若有所思地接著道:「陛下雖是讓刑部來徹查,似乎……並不想將事鬧大,可是……還是要小心提防,陛下最擅長的……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要提防陛下突下江南。」
有人不以為然,道:「有這麼嚴重?」
這時候,倒是有人警惕起來。
這人微笑道:「這是昏君,行事無常,自然要小心才是,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若如此,該如何防範?」
「不如,就想辦法讓孝陵衛那兒……嚴加防範,尤其是要提防人渡江……」
孝陵衛在城東,乃是南京城外最重要的軍鎮,與江北遙遙相望,此處不但有完備的軍事設施,可以說是保護南京城的最重要堡壘。
「孝陵衛那邊……」坐在首位上的人道:「那孝陵衛的指揮劉闊,找人去打招呼,告訴他……出了差錯,他跑不掉。」
「除此之外……拿出三十萬兩銀子來,犒勞一下衛中的將士,要捨得銀子,若是連銀子都捨不得,如何讓人賣命呢?當然,這是其次,江岸的各處渡口和碼頭,也要嚴加防範,我等外松內緊,只要有所提防,便可保江南無憂。」
有人忍不住道:「要不要撤了沿岸的百姓……」
「不必啦。」這人笑了笑,隨即嘆了口氣道:「那昏君殘暴不仁,他身邊的奸賊更是壓榨百姓,視百姓為豬狗……正因為如此……倘若朝廷發難,勢必引發江南人心惶惶。江防那裡,多留百姓,若是真有大軍渡江,他們難辨敵我,只怕就要對百姓動手!」
「一旦屠戮了百姓,這江南民心盡歸我等,這數省萬萬百姓,便與我等同仇敵愾,此等殘暴之師,也就如強弩之末,不戰自潰了。」
眾人聽罷,紛紛大笑起來,道:「妙啊,真是妙不可言,昏君亂臣無道,殘害百姓,誰不畏懼呢?」
這坐在首位上的人則是接著道:「各府縣,還有各衛的文武……是怎麼看待這件事?」
「他們不少人來南京城打探消息,得知了情況之後,紛紛表示,要與我等共進退。」
這首位上的人便冷笑道:「可不是得跟著我們共進退嗎?周應秋死了,現在上上下下,誰也難逃關係,現在不是我們讓他們共進退,是他們求著與我們共進退!平日裡……這些人跟著我們富貴久了,現如今,也該輪到他們和我們同心協力的時候了。」
「正是。」
頓了頓,這首位上的人又道:「是了,還有一事……我們暗中造的那些火銃和火炮,尤其是佛郎機人那購置的大炮……都預備好了嗎?」
「預備好了。」
「該見真章了,也該告訴那昏君,什麼叫做得人心者天下。當初,這昏君在朝堂迫害東林,親近那些閹黨奸佞的時候,我們就該清醒。這當然也要感謝那張靜一,若非張靜一折騰什麼新政,要使我等江南正直忠義之士死無葬身之地,或許……我等還下不來這樣的決心。」
「可如今……他們至少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那便是……在朝堂上,指望這昏君是沒有用的。能否眾正盈朝,靠的不是那昏君的吝嗇,而是要讓他們知道,我江南數省可以雖是眾志成城,可予以他們迎頭痛擊,方才是最正經的事。」
「正是。」
「噢,還有一事,派人去見了淮王嗎?淮王殿下……怎麼說?」
「他怕事,起初還見了我們的人,與我們的人談古論今,後來他突然聽聞周應秋遇刺,似乎覺得蹊蹺,便立即閉門謝客,裝起病來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