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雪聞此,心神震撼,難以想像世上竟有如此邪惡的秘術存在。
而自己,居然親身遇上了掌握此術的高手,仿佛是踏入了人性最陰暗的深淵。
她身邊的親人,聽聞此言,亦是驚恐萬狀,難以接受。
在不遠的地方,村長一家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那目光中,憤怒與仇恨如火山爆發前的熔岩,洶湧澎湃。
終於,村長忍不住上前追問,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范公子,那位精通易容術的惡魔,可有絲毫特徵?」
范琰慕轉頭望向村長,疑惑於他為何對此事如此關切。
「我從未得見其真面目,他臉上覆蓋的,絕非僅僅是一兩張『人皮』那樣簡單。」
這一句話如同冷水澆頭,令村長全家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村長更是悔恨不已,憤怒與自責使他重重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悲憤交加地低吼:「真是養虎為患!我怎能如此盲目,將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救回村子!」
蕭芷雪與范琰慕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狐疑之色,心中暗自揣度,莫非那位年邁的村長曾無意間搭救過行蹤詭秘的金丞峰?
一旁的陸立緩緩展開敘述,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大約五年前,家父在山腳下偶遇一位男子,似乎遭逢不測,全身上下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生命之火搖曳欲滅。家父不忍見其如此,毅然決然地背負著他,踏上了歸家的路途,並緊急請來了村中頗有聲望的老醫師施以援手。那位男子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五個日夜,生死之間徘徊。」
陸立說到這裡,不禁輕輕嘆了口氣,而周舒瓊則被這番敘述深深吸引,眼神中滿是對接下來故事的好奇與期待,急切地追問之後發生了什麼。
「正是在那段時日,家父與我根據他朦朧中的隻言片語,開始了對『人皮面具』的搜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經過一番波折,我們還真就在山林隱蔽之處找到了三枚做工精巧的人皮面具。他見到那些面具的瞬間,嘴角勾勒出一抹難以捉摸的詭異微笑,隨後又沉沉睡去。在家中的那半個月裡,我們盡心盡力地照料著他,或許是因為內心的歉疚,他終於透露了一些秘密,自己其實是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殺手襲擊,而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一塊長老的令牌。」
陸立話音未落,屋內氣氛顯得更加凝重,他接著說道:「然而,儘管我們反覆搜查,卻始終沒有找到所謂的長老令牌。直到有一天清晨,我的妻子于氏早早起身準備早餐,無意間透過門縫窺見,那人在銅鏡前端詳著自己,正將一張人皮面具緩緩貼合在臉上,那一幕,恐怖異常。妻子驚恐不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顫抖著將這一幕告訴我。當我們急忙回到房中,卻發現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再未出現在這個小村莊。」
蕭芷雪與范琰慕聽著陸立夫婦的敘述,彼此心領神會,心中基本可以確定,那位神秘的男子十有八九便是金丞峰無疑。
很可能是宣譽堂某個分支得知長老遇害的消息,緊隨其後,對金丞峰展開了追捕。
而影一與影二兩人,雖然平時寡言少語,但此刻眉宇間也透露出對整件事情深深的困惑。
影二更是耐不住性子,差點就要直接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范琰慕同樣在心底盤旋著同樣的疑惑,不明白為何宣譽堂的成員們明知道金丞峰對自家長老下狠手,還能對他如此忠心耿耿,仿佛被什麼東西蒙蔽了雙眼。
正當這時,蕭芷雪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靜:「我想,金丞峰不單是個變臉高手,更是一個用毒行家。他很可能是先在村長家中改變了容貌,假扮成宣譽堂某位分堂的長老。回到宣譽堂後,又利用某種藥物控制了其他成員,使他們無法辨認出真正的金丞峰。」
雖然蕭芷雪對於易容之術並不精通,但在毒藥方面卻是如數家珍。
「有種特殊的毒藥,能讓人陷入一種奇異的恍惚狀態,除非外界有特殊刺激,否則中毒之人就如同夢遊一般,難以自拔。」
范琰慕聞言,連連點頭,心悅誠服。
他回憶起那個夜晚,在密室中與金丞峰的激烈交鋒,以及後來湧入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