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葉惠中伸手一把就拉住了沈念安,姜念卿和杜預則愣住了。
「明府,你剛才說的很對,這些人是不是衛淙言的,我們必然要對質,如果不是衛淙言的,到時候必然露餡。可是如果衛淙言死了呢?」
「什麼?這到底是誰?他怎麼敢?」葉惠震驚的站了起來。
「念安,這不就是你的推測嗎?」杜預感覺有些魂不附體。太平盛世,一個地方官員就能隨便死了?
「刺史大人,推測不是臆想,而是依據事實還原真相,如果這就是真相呢?」
「這……」杜預也麻了。
「念安,你先坐下,就算事實真相如此,咱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姜念卿出人意料的插言道。
「對對,不說清溪到江寧需要一天時間,就算我們趕過去也於事無補。莽撞摻和進去反倒說不清楚了!」
得了姜念卿的提點,杜預腦瓜子急速運轉。
杜預本身說的也是一個事實,別說他南州府衙,就是公主亮明身份都管不了。
如果這真就是一個複雜的局,公主要是一頭扎進去,反而更加壞事了。
「就算如此,至少我們可以趕緊派人知會總督大人,不光是應有的流程,也可以驗證我們的推斷。」沈念安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昨晚上的事情事關重大,總督最晚明天必到,到時候是與否自然也就清楚了!」杜預解釋道。
「念安,你說衛淙言聽那個人的指使來殺你,卻為何又不是一條心,栽贓衛淙言又有何意義?」姜念卿疑惑道。
內里的情況實際上姜念卿已經有了基本的推斷,只不過還想再聽聽沈念安的分析。
「這個……」沈念安尷尬的看了一眼杜預和葉惠中。
因為事情更加複雜了,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能不能相信。
雖然跟葉惠中也算相交莫逆,但在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更別說這是人心最複雜的官場。
「念安儘管直言,姜府能在清溪立足,也是受了刺史和縣令的諸多關照。是我們可以信得過的人。」姜念卿道。
無論是不是真信得過,當下的姜念卿必須得這麼說。本身這些事情的推斷也必須有人來見證。
杜預尷尬的看了一眼姜念卿,葉惠中則是忙低下了頭。你其實可以信不過,讓我們現在走就可以了。
兩個人都感覺有些渾身無力,也不知道被攪進了一個多複雜的局面里,搞不好隨時能要命。
「夫人說的極是,我也是剛才突然才豁然開朗。我原本想的是衛淙言後面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才是要殺我的幕後黑手。但實際上整個事件中有三個人才更加合理。」
「三個人?」葉惠中又驚的抬起頭來,怎麼還越來越複雜了?
「青禾,拿筆墨紙硯!」沈念安也沒管葉惠中的表情,而是朝姜念卿身邊的青禾交代道。
滿眼冒星星的青禾恍惚了一下急忙就去照辦。姑爺真的是太離譜了,就站在這小小的地方,就能把天下事都推斷出來。
作為姜念卿的貼身丫鬟,雖然皇家內幕沒有姜念卿知道的多,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還是知道的,因此才更加佩服姑爺。
「幾位請看,這個點是衛淙言,上面有兩個點,我把他叫做甲和乙。」沈念安隨手在紙上畫了三個圓圈,同時也是一個三角形的結構。
「衛淙言是直接殺我的人,可按照剛才的推斷,他沒有理由對我下殺手。所以要真正殺我的要麼是甲,要麼是乙。」
「我們把這些啞巴死士的主人先定義為乙,如果真的只是乙要殺我,那麼他這麼畫蛇添足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這裡講不通,對吧?」
「所以看上去是甲要殺我的可能性會更高,甲指使衛淙言殺我,乙派了一撥人就是給了我們更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