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司馬烈若是和大虞合作,定然是要有好處給大虞的,比起木家軍,司馬烈的關中軍可要比我們難對付得多,大虞皇帝可不是傻子。」如果胤承要和什麼人合作除掉木家軍,必然是因為木家軍成為了隱患。
可木家軍這個隱患比起司馬烈的三十萬大軍,輕如鴻毛。
「如若他們以三十二城為代價呢?別忘了,謝御瀾活著並且投誠木家軍,這對於胤承來說是一種挑釁。」朝陽擔心司馬烈想對木家軍趕盡殺絕。
「而且司馬烈此番是受沈清洲之命,沈清洲也許並不想和平收回邊關,而是想要斷了木家軍的後路。」
朝陽擔心沈清洲心術不正。
「沈清洲自顧不暇,短時間內無暇顧及邊關,這也是郡主您自己說的。」木吉蹙眉,朝陽不提謝御瀾他還在猶豫,可朝陽一提謝御瀾,他居然更加動搖了。
謝御瀾會不會就是一個藉口。
要毀了邊關軍的藉口。
朝陽愣了一下,她就算是再不敏感也能聽出木吉話里的挑釁。
木吉這個人朝陽還算了解,畢竟和親路上也受過他的照顧和保護。
木吉不是個壞人,也從來都對她畢恭畢敬,他如今的語調,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一旁,木懷成和蕭君澤的臉都沉了一下,沒有開口。
「不得不防,畢竟如果司馬烈的人趕來,我們不能太被動。」朝陽只是想要提醒他們保持警惕性,為什麼木吉的反應這麼大。
「郡主,謝御瀾一向是忠心耿耿,如今突然投降木家軍,真的沒有任何私心?」有將士故意開口,不想讓謝御瀾這個外人留在軍營。
如今整個軍營都是謠言,人心惶惶。
「謝將軍是自願投靠,一開始木吉將軍也說了,既然來了就是兄弟,為何又問出這種話。」朝陽握緊手指,矛頭看似指向謝御瀾,實則都是衝著她來的。
「軍中有傳聞,說謝御瀾是假投降,與郡主合謀,想要毀了木家軍。」木吉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當著木懷成和蕭君澤的面兒對峙。
「這封密函,還有這個人。」木吉讓人將那個奸細帶了進來。「郡主怎麼解釋?」
朝陽愣了一下,看了木吉一眼,有看看他抓進來的人。
軍中有不利於她的傳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
「這件事你聽我解釋,明顯有人」朝陽不想和木吉等人爭吵,也沒有太過慌亂。
她還是能自證清白的。
「朝陽郡主,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就是,還是謝御瀾,你們都是一夥的,同流合污,當初的那場比斗就是故意的!」
「就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郡主可是與大虞皇帝有婚約的,嫁出去的女人心就向著大虞了嗎?」
營帳內外全是爭吵聲,所有人都對朝陽心懷不信任。
謝御瀾站在角落裡,一直沒有發話。
朝陽握緊手指,解釋被打斷。
明顯有人故意設局想要誣陷她,逼她離開木家軍,或者讓木家軍與她離心。
這樣一來,她所說的一切,所謀劃的一切,木家軍都不會聽。
「原本我選擇木家軍,是因為衝著木景炎將軍的威名,認為木家軍是木景炎將軍操練出來的,很多跟過木景炎將軍的老將還在,會讓我有種敬佩感。如今看來,呵,也不過如此。」
謝御瀾冷笑,走到朝陽身邊。「無論我是不是奸細,朝陽對木家軍如何我都看在眼裡,大戰在即,你們卻被人蠱惑開始懷疑她,真是狼心狗肺,這樣的地方,不留也罷!」
謝御瀾替朝陽說話,看了朝陽一眼。「既然這些人不信任我,那我便離開木家軍。」
「御瀾郡主」朝陽緊張地拉住謝御瀾,搖了搖頭。「各位將軍,將士,這件事一定有誤會,關中軍馬上就要到關外,我們若是這個時候起內訌」
朝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很多將士已經開始議論唏噓,不讓朝陽解釋。
「夠了」蕭君澤一直坐在一旁,起身走到朝陽身邊,氣壓異常冷凝。「不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