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總會答應朝陽所有的請求。
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邊。
即使,他清楚留不住她
能留多久,是他的命。
苦澀地笑了一下,胤承走出內殿。
從前,若是想要得到什麼東西,他會用盡手段,甚至不惜傷害。
可對朝陽
她總能打破他全部的原則與底線。
奉天,皇宮。
「陛下!三思!」
蕭君澤要去大虞找朝陽,那宮女的來歷已經查清,是大虞的殺手。
是胤承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陛下,胤承暫時不會傷害朝陽,但您若是去了大虞,絕對無法活著離開!」
木懷臣攔著蕭君澤,聲音急迫。
「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他做不到。
「邊城之戰,陛下已然犯了錯,若是此次再丟下朝堂天下不管,您」木懷臣嘆了口氣。「您去作為朝兒的愛人,無錯。可作為皇帝,您便是不顧天下」
這是要背負罵名的。
蕭君澤的手指在發顫,他從私心上,已經選擇了朝陽。
他想去見她。
「懷臣你就讓我見見她」
就讓他見見也好。
「陛下!大虞皇帝大赦天下,四海同慶,帝後祭天大典,他要娶朝陽郡主為後。」
木懷臣還未出言相勸,暗衛的情報便送了過來。
「噗!」大概是鬱結於胸。
蕭君澤吐出的血跡顏色暗沉。
「陛下!」
心口如同針扎,情蠱在不停地折磨蕭君澤的身體和思緒。
最疼的,不是身體,是心。
「我要去見她!」他要去找朝陽。
他同意朝陽前去,並不是要把朝陽送給胤承!
他讓朝陽等她,不能食言。
「陛下!帝辛就在等您前去自投羅網!他之所以將大婚的消息公布,就是等您」木懷臣大驚失色,跪在蕭君澤面前。
絕對,不能去。
「我以為你了解朕。」蕭君澤苦澀地說了一句,徑直離開。
「陛下!至少要先打探清楚。」木懷臣臉色煞白。「至少,您要相信朝陽,她未曾傳出任何消息,先等等」
蕭君澤的雙手握緊到發麻。
不是他不夠冷靜,不夠理智,他的女人就要嫁給別人,讓他如何冷靜!
他做不到
「陛下!」
木懷臣起身,追了出去。
「嗯」突然,蕭君澤摔在地上,驚愕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是朝陽
她在幹什麼?
她故意激活情蠱,是想讓他走不了?
朝兒
朝兒你到底在做什麼。
眼眶赤紅灼熱,蕭君澤的呼吸也漸漸急促。
他在強忍疼痛,可情蠱的劇痛卻讓他無法承受。
終於,眼前發黑,蕭君澤摔在了地上。
大虞,皇宮。
朝陽從床榻上摔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她強行催動了情蠱,但願蕭君澤能明白她的用意。
不要輕舉妄動。
無論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要輕舉妄動。
胤承,就在等著他自投羅網,親自來大虞救她啊
不要來,千萬不要來。
「啊!」疼痛讓朝陽無法忍受地顫抖,蜷縮著身子咬緊牙關,就算是疼到難以忍受,只要想到蕭君澤與她有著相同的感應,好像一切又都值得。
「朝兒」門外,胤承靠在門口,他知道朝陽故意激活情蠱,卻不敢推門進去。
他們三人,註定如此。
他仇視著蕭君澤,卻又不忍朝陽隨他受苦。
他昭告天下與朝陽的婚事,就是想看看,蕭君澤是否同樣深愛著朝陽,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大婚之日,若是蕭君澤不來
他就沒有資格留住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