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兒冷哼一聲,絲毫沒將冬苓的挑釁放在眼裡。
「冬苓,你投靠世子夫人得了個妾室的身份又能如何?世子可曾看你一眼?世子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你將來的日子將要面臨無寵,無子的下場,就活活地在王府里熬一輩子吧!」
冬苓最害怕的便是無寵無子,被徐嫣兒戳中了心中痛處,卻也只能暗自咬牙。
誰讓徐嫣兒獨得世子寵愛呢。
好在主母仁厚,她現在的日子過得也不算太差。
「徐姨娘,你還要去給夫人敬茶呢,還是別在這裡耽誤時間了,省得落下個不敬主母的嫌疑,你現在可是妾,咱們當妾的最主要的就是認清自己的身份。」
冬苓說完,轉身人慾走。
徐嫣兒怒氣未出,伸腳絆了冬苓一下。
冬苓沒有防備,整個人失控的朝前方撲去,摔進了一旁的花叢中。
「哎呀,冬姨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時辰不早了,我要去敬茶了,你自己慢慢爬出來吧。」徐嫣兒故作矜持地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髮絲,含笑離去。
這是一片帶刺的花叢,冬苓被丫鬟扶著艱難地爬了起來。
不僅衣服和髮髻全被滿是刺的枝丫勾壞,就連臉頰上都落下了幾道傷痕。
抬手摸了一下臉頰,傷處已經出血了!
不過,她並沒有很生氣,眼底反而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姨娘,你臉上的傷都流血了,咱們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吧?」
「我要去琉華宮等夫人!」冬苓萬分委屈的說道。
王府有王府的規矩,況且這一次又是徐嫣兒先動的手,她要看看夫人敢不敢冒著得罪世子的風險處罰徐嫣兒。
只要夫人處罰了徐嫣兒,挫挫徐嫣兒的銳氣,她也能跟著出口氣。
長寧宮內。
紀初禾和王妃都已經到了。
徐太妃也沒像之前那樣擺架子,早早地出來,想看紀初禾的笑話。
徐嫣兒入府為妾讓她感覺扳回一局。
王妃不是不同意嗎?還不是妥協了。
紀初禾除了管家,還能幹什麼?世子會多看她一眼嗎?
她今天可得好好諷刺一下這兩人!
徐太妃坐在主位,剛起范兒準備開口,紀初禾的聲音就先一步響起。
「太妃娘娘,您這兩天感覺身體如何?相較之前好一些了嗎?」
徐太妃只能先將想說的話憋回去,淡淡地回了紀初禾一句,「好多了。」
「太妃娘娘平日裡有沒有活動的習慣?人年紀大了,如果能適當地活動一下,對身體是有好處的。」紀初禾真誠地建議。
「你是想把本宮這把老骨頭折騰架是嗎?」太妃不悅地質問。
「我所說的活動不是太妃所想的那種活動,比如逛園子,就是比平常加快一點步伐而已,要不今晚我逛園子的時候,來請太妃和我一起逛?」
「不用了,本宮自己在長寧宮走走便可。」徐太妃真是煩不勝煩,真想把紀初禾的嘴巴堵上!
小嘴叭叭,怎麼那麼能說!一點都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那太妃娘娘要記得,加快一點步伐,微微出一些薄汗最好。」紀初禾還在好心交代。
「本宮知道!紀初禾,你也不要光顧著本宮,你自己嫁入府中這麼久了,世子還未與你」
王妃聽到這些話,臉色不悅。
豈料,紀初禾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打斷了太妃的話。
「太妃娘娘,你今日這枚髮簪好漂亮啊,襯得您光彩照人。」紀初禾滿眼驚艷地誇獎。
徐太妃腦子一片空白,就像被紀初禾硬生生控制住了一樣,她剛剛要說什麼都忘記了,手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髮簪。
下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迅速把手放了下來。
「太妃娘娘,孫媳婦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要是站得遠些,從背後看,那儀態簡直就像年方十八的妙齡少女一樣!」紀初禾越說越沒邊了。
反正只要能堵住徐太妃的嘴,她什麼違背良心的話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