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立即上前,查看應天手臂上的傷勢。
唐靜真是發狠了咬的。
血肉都和襯衫連在了一起。
唐晚臉色不太好的瞪了眼淚流滿面的唐靜,不高不低的聲音裡帶了些不受控制的指責,「你幹嘛將你哥咬成這樣」
唐靜見唐晚站在應天那邊和他一塊兒出氣,她心裡十分不好受,鼻子一抽一抽,凝噎著說道,「他是我哥,又不是我爸,憑什麼總管著我的事啊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接觸雲忻哥,我不想這麼快就回去」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唐靜對傅雲忻的痴痴愛慕,已經到了一種不可自拔的程度,唐晚猜得到應天擔心唐靜吃虧,她便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這樣強迫她,只會適得其反,今晚她想留下就讓她留下吧」
應天一愣,修長的眉隨即緊皺起來,「她這麼喜歡傅雲忻,我都要懷疑她打掉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了」想到那天唐靜臉色慘白的從手術室出來,虛弱無助的靠在他懷裡,眼淚一直掉個不停,應天就心疼不已。
雖然唐靜不肯告訴他,究竟是哪個該死的男人碰了她,但同樣的錯誤,他不想她再犯第二次。
唐晚看著情緒激動,有可能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找傅雲忻算帳的應天,她也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唐靜懷孕的真相。
要是應天得知真相了,肯定會和傅雲忻打起來,且不說這是傅雲忻的地盤,要是傅雲忻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好兄弟一起出手,應天肯定會被揍得很慘很慘。
他手臂本就被咬傷了,她可不想看到他鼻青臉腫的被扔進大海里。
「你妹妹現在就是處在腦熱的狀態中,你越是阻止她,她就會越反感,今晚暫且就讓她留在島上,我會跟傅雲忻說清楚,要是他敢動你妹一根頭髮,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應天聽到唐晚的話,回頭過,朝之前唐靜站的方向看去。
唐靜早已經不在那裡了,應天的視線轉向樓梯口,只見一抹纖柔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
應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朝唐晚點點頭,「我去跟我母親打個電話說一聲。」
唐晚握住應天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視線停留在他另只受傷的手臂上,那裡的鮮血還在不斷擴散,看起來還真有點兒觸目驚心了,「跟你媽打電話也不急於這會兒,我先去跟你將傷口包紮下。」
唐晚將應天帶到了她的客房,找到了別墅里的醫藥箱。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蹲在他跟前,小心翼翼的替他挽起袖子,怕他疼,還時不時朝他傷口處吹吹氣的唐晚。
胸口,又暖又甜。
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她的臉色多了幾分蒼白,咬了下唇,小聲嘀咕,「唐靜還真狠得下心」
她用棉簽將齒印周圍的血跡慢慢擦掉,替他在傷口處消了毒,上了藥,心細如髮的包紮好傷口。
替他弄好傷口後,唐晚建議他將染了血的襯衣脫下來,「我去幫你洗洗,烘乾了你再穿。」
應天抿了抿薄唇,幽沉的黑眸里閃過一絲暗芒,「小晚,這件衣服多少錢,我想辦法賠給傅雲忻。」
唐晚想讓應天別賠了,反正傅雲忻衣服多如牛毛,但轉念一想以應天那種自尊心極強的性格,要是她那樣說了,肯定會傷到他。
「你等著,我去問下傅雲忻。」
她跑出去後,沒一會兒,又折了回來,朝應天伸出五根手指,「五十美金。」其實,她少說了個零。
應天心裡有些疑惑,「傅雲忻那種公子哥只穿五十一件的襯衣嗎」
唐晚瞪了應天一眼,故意拔高嗓音,「你不信我」
應天沒有再多問什麼,他從皮包里掏出五十美金遞給唐晚,「你等會兒拿給他吧」
「好」
應天脫下襯衣,唐晚走進浴室,替他洗了起來。
其實,她會洗衣服,還是和應天同住在一個屋檐底下學會的。
她還記得那天,他看到她將所有衣服包括貼身衣褲都送到乾洗店,他便做起示範,親自教她洗。
他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搓著她的衣服,側臉很吸引人,輪廓分明線條美,完美得就像是藝術家精心雕刻出來的一樣。
唐晚從回憶中回過神,她看向坐在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