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酒吧里,君子喬非要拉著邵林和祖陽陪他打檯球,因為喊不動坐在那邊一個人喝酒的程天域,今天卓殷豪家裡有事不能來,只剩他們四個湊一桌「麻將」。
「你看,怎麼樣?早說了我是九球王子,服了吧!」君子喬劍眉一挑,炫耀的看著懶得跟他較勁的兩個人,誰不知道有三個球都是他偷偷挪了位置才打進洞的,沒戳穿他是習慣了他這副愛耍賴的樣子……
祖陽冷笑了一聲,自己拿著球桿瞄準了一個球打進洞去,邵林用手肘捅了捅他,往程天域那邊看去,程天域自始至終都背對著他們自己不知道想著什麼。
君子喬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伸出一隻手在他耳朵邊「啪」打了一個響指,結果被人從正面把手攥住擰了一圈,「誒誒誒……疼,疼疼!」君子喬齜牙咧嘴的擰著身子求饒,程天域這才放了他一馬。
君子喬一臉哀怨的揉著手腕,向看熱鬧的兩個人抱怨:「二哥學的這點功夫全用自己人身上了,下手也太不留情了。我看他要是急起來沒人拉得住。」
邵林從他身後走過來,拍著他肩膀道:「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君子喬靈機一動,馬上忘了剛被人教訓完的事情,一臉諂媚的湊到程天域跟前,好奇的問道:「哥,因為什麼事煩惱啊?是不是女人?嘖...我來猜猜,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女孩對吧?看著挺年輕,氣質那麼老,有什麼可稀罕的?」
這次不僅是祖陽和邵林,就連君子喬自己都感覺到了一股瘮人的殺氣襲來,他一定是說錯話了……
程天域眼睛不大卻異常犀利的看著他,君子喬在聽到祖陽一聲低咳之後立馬改口:「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著吧,這女人一看就特聰明,將來肯定能輔佐咱二哥事業蒸蒸日上對吧!」說完自己還暗暗鬆口氣,可算找補回來了。
程天域把高腳杯里的酒幹了,對上君子喬心虛的眼睛說道:「輔佐談不上,她能留在我身邊就夠了。」
君子喬小眼睛斜楞到邵林身上,這什麼意思?也太痴情了吧,不像程天域一貫的作風啊!
祖陽走過來坐下,看著程天域道:「怎麼突然認真了?以前那些女人都當過眼雲煙一樣,偏這個不同了?」
祖陽說話文謅謅的樣子讓程天域輕笑,「前幾天有人在公司附近埋伏開槍,雖然沒傷到任何人,可是林江查到了碼頭運槍的船隻,有兩個輸送渠道,和她恐怕脫不了干係。」
「什麼?把她抓過來問清楚!」君子喬說話又不經大腦,自動被忽略掉。
祖陽和邵林都一致認為要提防她,但不知道這算不算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程天域何嘗不知道廖之寒是朵帶刺的玫瑰,她的危險內外皆有,但是總捨不得徹底撇清。不過她總有一種想讓人看清的勁頭,他對她不會輕易罷休。
玩了幾個小時,每個人明天都有工作就早早散了,臨走前祖陽好心問道:「我今晚上回院裡,順路要不送你們誰一程?」
程天域穿上外套,「不用了,我住酒店。」
「啊?你不是和沈芝蕙住在一起嗎?」君子喬又問的很直白。
程天域破天荒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想一個人住。」
這麼習慣混交際圈的程天域居然不想和女人一起睡,可真是商城一大奇聞吶,幾個人心知肚明就不說啥了,君子喬也總算有眼力一回不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