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早已習慣了二少爺的習慣,聞言馬上接口道:「屬下不明白。╔ 朕的丑妃誰敢碰╗」
斷了一臂,舵主隨之變成屬下。宗鳴看看他,眼中雖有輕蔑鄙夷,卻欣賞他識趣,說道:「不管蕭十三郎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有一樣總假不了。」
「他的年齡!」
宗鳴的語氣堅定,說道:「三年前他來到落靈,十二歲的孩子,現在十五。你來說說看,十五歲的少年,修為究竟能高到什麼程度?」
厲風說道:「就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最高也不過築基。」
「那就對了。」
宗鳴洒然一笑,說道:「我現在明白他為什麼要扮女人,十幾歲的孩子,又不肯斬盡殺絕,不扮女人,豈不是自曝身份?這個人啊……真是有點意思。」
厲風心裡想少爺您在東拉西扯,管他是女人還是男人,和田七有什麼關係。
宗鳴卻來了興致,繼續說道:「我去看了他的居住,知道這個人除了掩飾需要之外,心理也有問題。明明是修士,他卻弄一塊大鏡子……真真是自戀得緊!」
「這真是一個……虛偽無恥且心理變態的人啊!」
厲風的額頭有汗水滲出,心裡暗想少爺琢磨這些事情,是不是有點……和他自己形容的那樣……
他小心提示道:「這些……和那個田七……」
宗鳴笑道:「看似無關,實則密切相關。╔ 將血╗」
「倖存青衣的記憶中,三弟開始並沒有認出他。問題就出在這裡,修為不到築基,他究竟是如何破除詛咒之氣的呢?」
厲風茫然無語。
宗鳴說道:「肯定不是神通!那種詛咒別說他,就連師叔也無能為力。如此說來,他肯定具有某種破禁之寶。」
厲風點頭,說道:「少爺說得是。」
宗鳴說道:「再看田七,無非兩種可能,一為真心投靠,二是假意來降,抓住我現在缺乏人手的機會,作為蕭十三郎的內應。」
厲風再次點頭。
宗鳴說道:「如果是真,我對他下禁制或是印記,未免有**份;此道非我所長,隱秘程度與符咒之氣相比遠遠不如;若被田七察覺,更傷其心。」
「喜歡扮女人,蕭十三郎的心思一定極為細膩。╔ 少將夫人帶球跑╗如果田七是他的人,我的禁制不僅是徒勞,還會被蕭十三郎察覺,是為不美。」
厲風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說道:「那麼田七所言,少爺如何看?」
「為表忠心,刻意危言聳聽爭取重視而已。」
宗鳴笑了笑,說道:「現在還不好判斷,我以為陷阱的可能性不大。」
「飼養妖獸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機密,蕭十三郎在落靈活得安安穩穩,卻從無人知道他有一隻妖獸,此為其一。即便是養,又哪裡會那麼巧被他趕上一隻異種!還要將其降服。這種妖獸連我都沒有,何況他一個邊野小民,此為其二。眼下的情形,只要確定了妖獸的類型,一切自然見分曉。」
說到這裡,宗鳴的神色有些感慨,說道:「落靈這個地方,確實有許多不便之處。單單是不能飛行,對我就是一大制肘。不過也應了那句話,險惡之地自有險惡之地的好處;假如真有異種妖獸出沒,本少定要將其擒下,絕不容他人染指。」
厲風心裡陡然一寒,他當然知道異種妖獸珍貴,然而他更知道的是,此時的落靈城,能與二少爺相爭者,其實已經沒有別人,只有……
不敢再想下去,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別忘了那個魔域之人,或許三少爺的寶物就是從她那裡所得。」
「混沌之寶?」
宗鳴失笑,眼中的厲色消失不見,變得有些戲謔。╔ 晁氏水滸╗
搖搖頭,他說道:「我越來越肯定,它只是誤傳。混沌之寶哪有那麼容易被三弟碰到,多半是他手下人沒見識,意圖博取歡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