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到和平號的那個瞬間,十三郎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有海螺,沒有七級巨虱,就憑那些低級巨虱,能將包括三名大能兩頭上古妖獸一艘無敵戰艦組成的隊伍打成這樣?
不錯它們的數量是有點多,而且和平號一直前沖而不是逃:可問題是怎麼會需要逃?十三郎行前下達的命令根本不是逃,而是把它們殺光!
看看那幾個人,個個身形狼狽神se緊張,大灰居然傷到站都站不起來?看看天心,體型已被迫縮至最小,眼睛幾乎瞎了一隻。還有和平號,它居然mm快要沉了?
獸骨做的船是不會沉的,有血有肉反倒不容易浮上來:十三郎雖然給和平號添了不少料,但只要底殼不灌太多水壓太多重物,依舊沉不下去。以現在的情形推斷,船體內、也就是被譽為行宮的地方恐已經被巨虱占滿!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之前有某種不知名海獸襲擊,比我遇到的那頭海螺更強大?
東看細看,十三郎楞也沒看到一頭像樣點的對手,內心由疑huo到稍稍安定,之後難以壓制憤怒,老遠就開口責問:「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
「少爺?少爺!少爺啊您可算回來了,為飛」
可憐大灰頭暈目眩,腦子已陷入混沌,仔細分辨後確認自己不是幻覺,頓時扯開喉嚨嚎啕大哭,聲音之悲戚神情之哀絕,鐵石心腸亦會為之動容。
「哭什麼喪,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槍再展,頂著巨虱的攻擊,十三郎帶著槍王登艦,但沒給大灰好臉se。不是他不夠寬容,而是此刻十三郎從幾人的戰鬥中看出些問題,內心微怒。
「是這樣的大灰被嚇住了,不敢訴苦,蔫頭蔫腦開始講述。
十三郎越聽臉se越難看,不但沒有接手幫助幾名累慘了的大修,聽到一半就再難忍下去,忽抬手按住槍王的收。
「不要幫忙,讓他們打。」
槍王一愣,心想我沒幫啊,難不成要把槍也收起來,現在的情飛「收槍,就讓他們三個打。」
十三郎真是這意思,挨個指養幾名神情疲憊的大修,破口大罵。
「你,你,你,還有你,通通都是廢物!「修士的戰鬥力很難有什麼具體標準,至少做不到數字化,因為戰鬥本身不是預估或者精準半斷的事情,對手、環境、狀態以及克制關係都會影響結局。非要講的話,仍只能按照爆發力,殺傷力,持久力,精神力,意志力這幾個方面去衡量。
聽起來有點兒戲,甚至有點像玩遊戲,然而在某些極端情形中,的確可以按照打怪模式做估量,比如現在。
巨虱數量無盡,攻擊方式來來回回就那麼幾種,可不就是演練戰法的活標靶?假如和平號始終保持全盛狀態,完全可以做到毫髮無傷。換言之,這是一場持久戰,消耗戰,比的不是絕對殺傷,而是持久與意志。
三人兩獸,殺傷絕對占優,意志堅韌不拔,餘下只有耐力,對修士而言叫法力,還有長時間作戰所必須的精神消耗。
和平號之所以陷入危局,原因很簡單,三大修士一上來便火力全開,力圖給巨虱造成最大殺傷,或者說是為了執行十三郎的指令:把它們統統殺光。
結果問題來了,最強殺傷意味著最大消耗,最大消耗意味著難以持久,不光光他們如此,換成誰來都一樣。
比如十三郎,擊殺海螺並未承受多少反攻,但因為過程太漫長,用力太猛,險些把自己累散了架。返程路上十三郎基本沒有出手,為了的就是恢復元氣,將一直緊繃的精神鬆弛下來。
三大修士情況類似,一路衝殺玩得那叮,歡,殺著殺著發覺不對勁兒,不但法力補充漸漸根不上,同時因為和平號面臨沉覆之危、不得不收縮回防援助兩頭妖獸,形勢越發趨緊。
須知和平號戰鬥的同時保持高速前沖,換言之前方累計的巨虱不斷補充,殺不絕,殺不盡,殺不勝殺。
後面的事情簡單了,當大灰絕望想以生命燃燒璀璨的時候,血舞及時回援,救了那頭驢但無法扭轉頹局,情況越來越被動。
任何戰鬥都是這樣,一方lu出敗勢,另一方必然士氣大振。巨虱這種妖獸智力低下,本能地感覺到對方流lu出敗相,焉能不為之瘋狂。再後來,三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