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河間王視作保命底牌的五彩之光進入十三郎的身體,卻沒有給他帶去哪怕一丁點兒傷害,這樣的事情無疑令人不解,包括河間王、還有十三郎自己都不甚了了。然而當前並非思考因果的合適時機,稍稍過了一會兒,十三郎便又在心裡痛罵古帝,與同樣出工不出力的血魂。
假如他們兩個能像之前那樣聯手出擊,別說河間王來的只是影身,便是本尊也要脫層皮,可惜天不如人願,兩大仙人半擊而止,僅嚇對方一跳。
「怎麼這樣難啊!」
沒有仙人,河間王儼然天下無敵,適才那麼多大能、兼有種種巧合一同出手,還加上不少運氣,仍只能切去對方一腿,接下來四周傷疲滿營,誰能與之抗衡?
感慨中阿古王偷偷歸來,刀、劍皆交給十三郎,低聲說著:「不能用了,看樣子還得跑。」
聽到這番話,十三郎唯有苦笑。
跑不跑得掉暫且不談,如今十三郎真可以說半點餘力皆無,放出去的這批人、樹、地一個都收不回來,怎麼下得了決心逃跑。
隱忍這種品格十三郎不缺,但要分情形,比如當年劍尊身亡,十三郎聽後可以慢慢忍耐直到有了底氣才行動,那是在外面,沒親眼見到總歸思考餘地比較多,如今滿眼親長朋老的時候說隱忍......說說倒也無妨,做起來可就難了。
即便做了,日後也會像毒蛇一樣每日啃食心神。
正這樣想著、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遠處河間王輕輕開口。
「為什麼?」
到底是鬼王,幾與閻君並駕之存在,受到這麼大挫折,河間王的聲音聽著還算平靜,只是厚唇變成枯皮難免漏風,也不像平時那麼飽滿。
嗯?
十三郎不是太明白他問什麼,疑惑目光回望過去。
「剛剛你自殺,為什麼斷定本王會出手相救?」河間王重複、並解釋剛剛提過的問題。
十三郎這才明白。回應道:「我說騙你的,信不信?」
「不信。」
河間王搖頭說道:「或許你還不明白真境不容欺的道理,你身上有真境氣意,平時撒點小謊不算什麼。生死大事絕不能作假,否則......」
「別否則了。」十三郎果斷說道:「就是騙你的。」
聽了這樣的回應,河間王神色略顯陰沉,緩緩說道:「欺騙本王,你該知道後果。」
此欺騙十三郎所言欺騙不同。河間王認準十三郎所說的騙才是欺騙,而不是那次自殺誘敵。
十三郎洒然說道:「你能動我?」
河間王說道:「當然。」
言罷揮袖,一股和風憑空而起,隔千里將十三郎層層包裹,但無一絲傷害加身。
不用說阿古王動作有多快,搶在前面遁空而走,十三郎沒怨他留他,河間王沒看他理他,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周圍很多人嘗試阻止。如蘇老闆、生修還有幾位大能等等,不顧傷勢強提真力試圖為十三郎解圍,結果無一能夠成功,均被和風拒之門外。
屢遭重創,河間王比剛來時弱了很多,但對這裡的人而言還是那麼強大,不可撼動。
無視周圍重法轟擊,河間王淡淡說道:「本王已經知道,你體內的逍遙氣意只管生死,只要不觸及紅線。他們便不理會;接下來,本王有一萬種法子讓你生死兩難......」
和風如罩,十三郎行動無礙,擺擺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算你厲害算你狠......不就是一個問題,至於要殺要打。」
不等河間王開口,十三郎又說道:「你來做什麼?」
河間王微怒說道:「不知死活,當真要本王做點樣子不可......」
「不是的啊!」明擺著的苦頭毫無意義,十三郎趕緊辯解:「我在問你,此次不惜萬里而來相比添了很多麻煩。是為了什麼?」
河間王微微一愣。
「位高權重身價一定很足,另外聽說你最近挺忙,等閒事、平常人,根本不會搭理,說打仗、才這麼點規模,沒理由驚動你大駕光臨;既然來了,只可能為了某個人。」
十三郎指指美帥,再指圖奇,接著是生修、羅桑、還有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