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哭笑不得,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她無視紀學禮幽怨的眼神,笑著道:
「大傢伙都別著急,等你們紀院長通過我的考核後,我一定給他名分。」
這話逗得在場所有人都笑出了聲,神經外科主任曹正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打趣道:
「紀院長,你戀愛工作不到位啊,沒得到咱們鍾主任的認可,你得趕緊檢討檢討。」
紀學禮將襯衫袖子往上擼擼,順著他話道:
「確實是我做的不夠好,自我檢討少不了,你們也幫著多說點好話,我能不能上位就看各位給不給力了。」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來,鍾毓斜了他一眼,這人真是沒皮沒臉了。
她不答理他,將烤好的食物裝進盤子裡,端到支好的小桌上,對著大家招呼道:
「都趕緊過來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鍾毓一喊,所有人都聚集了過來,都是差不多大年紀的人,沒了工作壓力湊在一塊聚餐聊天好不快活。
紀學禮跟曹正偶爾也聊幾句工作上的事,氣氛和樂融融,填飽肚子自由活動,還有人帶來了釣魚竿坐在溪邊釣魚。
鍾毓則是摸進了帳篷躺著休息,宋從春去哪瘋玩她也不關心,紀學禮緊隨其後走到她身邊陪她一起躺著。
臨近傍晚,帳篷窗戶是開著的,小小風悠悠的吹著很是宜人。
紀學禮握著她手,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耳邊聽著蟬鳴與嬉鬧聲,心裡反倒無比踏實安寧。
杜傳山並未離開,他一直躲在暗處窺探,眼睜睜看著紀學禮與鍾毓秀恩愛比剜他心還要痛,看著紀學禮摸進帳篷與鍾毓同床共枕,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心痛到滴血,他死死的克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
杜傳山心目中的鐘毓不是這樣的,她高冷獨立優秀,哪怕是紀學禮也沒資格沾她邊,原以為他倆就是單純的戀愛關係,可他倆舉止親昵,看著與結婚不久的夫妻無異,這讓杜傳山無法容忍,就好似心中的女神被人褻瀆一般,他要找鍾毓要一個說法,問她為什麼這麼不自愛。
鍾毓淺眠一會兒,被一陣激烈的音樂聲給吵醒了,紀學禮皺眉爬起身往外看,竟有人帶了音響大家拉著彩燈,正湊在一起跳舞。
他轉過身摸了摸鐘毓的臉,溫聲說道:「外面好熱鬧,咱們也出去玩會兒?」
鍾毓揉了揉眼睛,利索的爬起來穿外套,她從帳篷里一出來,儲建文就熱情的邀請道:
「阿毓,快點過來跳舞啊~」
鍾毓也不扭捏,爽快的上前陪她跳舞,紀學禮背著手笑看著。
宋從春大抵是有些社牛屬性在身上的,不用鍾毓和紀學禮介紹他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了。
鍾毓跳起舞來大方又熱情,惹得叫好聲一片,杜傳山隱在暗處看的眼熱,如此美好的姑娘,合該屬於他才是,他努力調整著情緒,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等待時機。
一群人鬧到半夜才消停,紀學禮正要陪鍾毓回帳篷休息,曹正卻來找他談事情,鍾毓體貼道:
「你倆慢慢談,我自己回去休息。」
畢竟是在郊外,哪怕四周都有帳篷,紀學禮依舊不放心,他沉聲道:
「還是我先送你回帳篷再出來吧,曹主任應該不介意多等一會兒。」
曹正趕緊說道:「我沒他事可以等,咱們鍾主任的安全第一。」
他嘴裡雖是這麼說的,內心卻嘖舌不已,紀院長真真將鍾主任疼到了心坎里。
鍾毓連忙擺手,嗔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難不成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嗎?我暫時不回帳篷,要先去找從春給,還不知道他在哪個帳篷玩牌呢,你不用操心我。」
紀學禮雖不放心,卻也不強求,細心叮囑道:
「那你不要走遠,我跟曹主任就在旁邊的長凳上坐著,有事你大聲喊我。」
鍾毓點點頭,腹誹著他廢話真多,不耐煩的擺手往前走。
曹正看的好笑不已,感慨道:「做夢都沒想到紀院長居然還有這麼一天,愛情真偉大!」
紀學禮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