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游龍、矯如驚鳳,如此劍術超凡脫俗。」
秦王看得嘖嘖稱奇,詢問身旁大將,「你見過能與之披媲美的劍術嗎?」
大將搖搖頭,「軍中只取弓馬長兵,刀劍為小道。」
這便是美式居合的原理,戰場以殺敵為第一要務,能弓箭射死,絕不用槍矛長,能用長捅死,絕不近身格鬥,刀劍往往是最後的手段。
秦王笑著搖頭,「我在長安,見過裴氏二郎舞劍,也見過公孫劍舞。」
「但是,他們的劍術,能像這般,匹敵飛劍麼?」
飛劍纖細鋒利,無物不切,偏偏又能在高速穿梭中,進行規避、轉向等動作,令人防不勝防。
厚重盾牌,一擊洞穿,九層鋼甲,輕鬆貫透。
即便身處重重甲士護衛,秦王還是幾次三番,被飛劍近身十步,差點見血了。
只看鐘生舉劍迎上,硬生生剎住飛劍的穿刺,就證明他的劍術有蓋世無雙之處。
「嗯?」
飛劍被一口血火擊中,燙得連連跳動,多出幾分慌張姿態。
更重要的是,飛劍手藏於暗處的行蹤,被烏鴉發覺了。
魏搏侯正手持彈弓趕去,令烏鴉回來報訊,也是看準了飛劍在外,對方陷雙手空空。
「既然如此,飛劍留下,給我的猴子做玩具。」
鍾生又是一劍,將飛劍狠狠砸落。
眼前一花,飛劍輕如柳葉電射入地面,瞬間消失蹤跡。
「不好,遁地而走。」
鍾生一拍額頭,自己慣用的遁地術,卻沒想到對方也能用。
飛劍不比大活人,就一根筷子長短,鑽入地面,幾下就能消失無蹤。
「在我面前用遁地術?」
鍾生不信邪,取出硬陰判後,當場插入胸口,血光四濺。
周圍響起驚呼聲,「此人竟如此剛烈,一失手就自裁謝罪?」
秦王更是驚呼,「快叫醫師過來全力救治,鍾生絕不容有失。
下一刻,陰判融入鍾生體內,傷口消失無蹤。
鍾生跟著飛劍蹤跡,一頭扎入地下,不是強行擠入,而是水滴匯入湖面的融合。
秦王眼睜睜看著鍾生消失,卻又無法所想,這時候陰九儀走到旁邊。
「秦王恕罪,大軍環繞,倉促間不能起壇,奇門遁甲無用武之地。」
秦王擺擺手,「太乙神女無需自責,但願鍾生能安全歸來。」
屠龍主將,豈能親身犯險?
但他卻知道鍾生的脾性,遇戰則喜、性如烈火,誰也攔不住啊!
過了片刻,秦王下令軍中道士們,開壇施法,追蹤飛劍和鍾生下落。
然而,軍營四周,士氣熾烈,各種法術神通受到極大限制,收效甚微。
「嗖,嗖,嗖!」
飛劍手抱著銅爐,腳步踉蹌往前,跌跌撞撞狂奔。
幾顆彈子打到後面,力道耗盡落地。
魏搏侯在後面追著,氣喘吁吁,這南蠻子太能跑了,吃什麼長的?
他急切間,又用彈弓打出幾顆彈子,眼前飛劍手背影一陣恍惚,瞬間失去了目標。
行山飛足,飛劍手掌握的法術之一,跋涉險山惡水如履平地。
他在山中狩獵,憑著一雙赤足,追趕任何獵物都能得手,從無漏網。
反過來,以此秘術奔逃,就連戰馬騎士也追趕不上,更遑論弓箭彈子。
噗噗,接連有彈丸落地,陷入泥土中。
魏搏侯急的額頭冒汗,知道對方在拖延時間,一旦他召回飛劍,自己必死無疑。
烏鴉已經回去報信,大哥也
第二百七十四章 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