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壇主凝視,看到對方袖口取出一片巴掌大的蓮瓣。
蓮瓣上白下紅,瓣肉肥厚,隱約有汁水溢出透明外皮。
雖然離得不近,卻仍能嗅到若有若無的清香,自蓮瓣幽幽傳來。
「這件寶物,該如何使用?」
聽得紅花壇主詢問,蟾道人一擺手,蓮花脫手飛出。
「直接祭出即可。」
蓮瓣飛上半空,隨風而走,飄蕩落到蕭九孔面前。
蕭九孔見狀,轉身就走,剛走出幾步,蓮瓣又出現在面前。
他又施展反摺疊的法術,但蓮瓣仍舊步步緊逼,始終和他保持距離不變。
一番施法,手段用盡,蓮花巋然不動。
「奇門難困,這蓮花瓣不是尋常之物。」
蕭九孔有遁甲天書在手,將身外十步遍布奇門,一個念頭上天入地。
敵人再強再快,也逃不出奇門挪移,始終和他觸不可及。
可奇門遁甲,對生靈無往不利,唯獨是對某些法寶,作用不大。
眼前這片蓮瓣,便能超脫奇門限制,來去自如,步步進逼。
「你到底是什麼?」
蕭九孔深吸口氣,將身周的所有奇門,變化成『生門』。
他此舉是未雨綢繆,一旦遭遇危險,也能及時抽身。
可惜,道行不夠,無法操縱『死門』,否則哪用這麼麻煩。
死門是殺伐第一的奇門,可幻化成刀山火海、屍巒血川,再強的敵人也只得自蹈死路。
蓮花瓣嗡嗡振動,瞬間散開,化成一句話。
「你是什麼?」
彌勒使者閻提的聲音,溫潤如玉,傳入蕭九孔耳中。
就這,沒了?
白光散盡,蓮花瓣再無半點痕跡殘留。
蟾道人臉色一沉,這樣太兒戲了,剛才聲勢浩大的前奏下,就爆出一句話。
若非彌勒使者是他頂頭上司,他當場就喝罵出口了。
「信使,或許使者他另有深意。」
什麼深意?
再看蕭九孔,表情漸漸凝固,直直站在原地,沒有半點動作。
「起作用了?快試試看。」
紅花壇主咬咬牙,隨手取來一支令箭,遠遠拋出。
這一手頗為敷衍,本意是試探,沒有附上太大力氣。
然而,令箭飛速緩慢,偏偏就命中了。
血光飛濺,蕭九孔腹部被令箭插入,捂著傷口彎腰後退。
這也太簡單了,對比剛才靈活如泥鰍,壓根不在一個檔次。
難道,彌勒使者藏在蓮瓣的那句話,果真起作用了?
「月僵,速速上前。」
蟾道人見機會來了,果斷下令。
蕭九孔踉蹌後退,氣息微弱,張口便說,「鍾郎君,速速來助我。」
話音剛落,「來了。」
一道人影撞破人群,紅花壇教眾驚呼陣陣,卻攔不住他。
鍾生手持古劍,但凡有人攔在面前,一個回合就被解決,或死或逃。
他一回頭,吐出濃烈火光,驚得教眾們躲閃不及,混亂一片。
「蕭九孔,你情況不太妙。」
鍾生走到蕭九孔面前,身後是魏搏侯連發彈丸,對付步步緊逼的月僵。
一顆顆金花彈打在身上,月僵咚咚咚悶響,腳步卻不停。
「鴉兒,啄瞎他。」
一聲響哨,烏鴉從天而降,鋼爪摳住月僵鎖骨,從脖子後繞到月僵面門,張嘴就啄。
黑水濺